李沐看著那個小小的孤獨的身影,心都碎了,他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抱起她那冰冷的身子,感覺輕的就如羽毛似的沒有份量,他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淚如雨下。
香草在暈過去之前,感覺自己跟前兒有一個溫暖的火爐,真暖和呀~她不覺中往火爐邊又靠了靠,失去了意識……
李沐抱著她拉開羽絨服的拉鏈,把她裹在裏麵,讓她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他坐在地上緊緊抱著她,給她傳遞能量與熱源。
李澤銘氣喘籲籲的爬上來,當看到黑暗裏,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時,趕緊過來叫著:“小沐,怎麼了這是?”
“快去叫門!”李沐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李澤銘趕緊跑到大鐵門前,用力的拍打著喊到:“有人嗎,快開門那,快來人~”
不一會兒大門就從裏麵被打開,從裏麵出來兩個小師父,李沐沒等他們問話,就抱著香草衝了進去,邊走邊說了句:“快找一間寮房,通知果亮師父,就是昌榮來了!”
年紀小一點的和尚急忙跑了,大一點的,快步走在前麵說到“跟我來!”
很快李沐就被帶到一間居士住的房間,李沐把還在昏迷的香草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取出銀針紮在她的人中上。
這時果亮師父急匆匆的趕來,看見李沐正在為一個女孩施針,就站在那裏看著,等女孩醒過來了才上前說到:“昌榮來了,這是怎麼了?”
李沐收了針,忙起身向果亮師父行了個問訊禮:“師父,打擾了,剛才她身體不適,才打擾了師父上早課了!”
“沒事兒,他們在上著呢,怎麼樣,她不要緊吧!”
“內個,師父,我們先去外麵,弟子有著疑問還望師父指點!”
寺院建塔的時候,李澤銘跟李沐來捐了錢,是這兒的大功德主,果亮師父印象深刻,所以也認識李澤銘的。
“好!”果亮師父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間,李澤銘也緊跟其後。
屋裏就剩下李沐跟香草兩個人了,香草想掙紮著坐起來,被李沐按住,並且拉住她的手說:“你在發燒,還是躺著吧!”
“我求求你,別在叫人看犯人似的看著我了,我又跑不了!”香草微弱的開口就是求。
“香香,對不起,隻要你別在折磨你自己,我就撤了他們!”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在……”還沒說完,幹裂的嘴唇就被李沐結實的吻住,他瘋狂的吻著她,直到兩人的口中參雜了一絲鐵鏽的味道,他才改為溫柔的吸允,他輕輕舔弄這香草撕裂的唇瓣。
香草的頭有些暈暈的,她仿佛在夢中,她的阿哥又回來了,她沉醉在他給予的溫柔裏,可是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靈溪的充滿幸福的臉龐,她機靈一下清醒過來,奮力的推開他,雙手支著床鋪坐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做對的起你的妻子嗎?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無恥,想吃著盆裏的看著碗裏的?你拿我當什麼了?”香草忍著心裏快要崩塌的那座城牆,硬著心腸說到。
“你說的對,當時你的表現確實讓我很失望,我在你眼裏看不到你愛我,隻有利益,當時你怕失去的是李家給予你的殷實的生活,並不是我,所以我生氣,我答應了家裏的安排,娶了靈溪,靈溪漂亮善良,善解人意,很快的我的心就讓她填滿,我承認我愛上了她,她填補了你離開我的痛。”他擦去眼裏湧出的淚,又接著說。
“靈溪跟我說了不止一次,她想讓我把你接回來,說你是愛我的,她可以接受你,我當時想,隻要你改好了,我就去接你,可沒想到你又打了你繼母,大伯一生氣就派人把你看起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曾經說過,要曝光靈溪的事情,你知道,靈溪的爺爺是誰嗎?你若是真的曝光了靈溪,你知道後果嗎?誰會饒了你,大伯也怕你出事兒,才叫人看著你,等你想明白了,在把你接回來。”李沐說著把她抱緊懷裏,擦去她滿臉的淚水。
“太爺爺,和爺爺奶奶,並沒有放棄你,他們不放心你,還叫宋穎給你買衣服,叫他們好好照顧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極端,非要出家不可,你在懲罰我,知道嗎?你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這樣讓我怎麼啥的讓你出家,你還說你都放下了,你若放下了,能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嗎?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折磨死啊,你為什麼這麼擰呢?”李沐一口氣說完,看著滿臉躺著淚人小女人。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我以為你放棄我了,~我後悔我的不懂事~嗚嗚~嗚~我沒有你,我這兒痛~嗚嗚~”香草杵著自己的胸口,抽泣著,她的那堵城牆還是讓不舍給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