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季柏然背靠在牆壁上,對女兒的擔心,對妻子兒子的心疼讓他此刻感覺心痛不已。
到底還是他疏忽大意了,他現在隻願他的女兒安然無恙。
“暫時不用擔心,他的目標是你和貝貝,對你們的女兒應該不會做什麼。”
安妮斯頓如是安慰,實際上她的心裏也根本沒有底。
畢竟,白竹是個小輩,且他們之間的交集也並不深刻,再加上白竹此人一貫的神出鬼沒,除了奧多姆和陸燃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同他說得上話。
奧多姆?
安妮斯頓眼底閃爍了一下,突然撫上了手上的白玉扳指,如果她沒記錯,這種白玉扳指似乎也是帶有一些靈力的東西。
奧多姆托人將這個東西交給自己,是不是有所深意?
想通一切之後,她立刻走到一旁弄破自己的手指,勒羅家族的戒指,隻有勒羅家族的血脈才能開啟。
血色滴在白色扳指上,瞬間就融化其中,緊接著,一個虛像緩緩浮現在空氣裏,季柏然見此都不由的一愣。
那個人,不正是奧多姆麼?
“這是什麼?”季柏然有些怔然,看著安妮斯頓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安妮斯頓一個眼神讓他安靜然後就開始聽著奧多姆快速的將一些消息告訴他們。
其他的消息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有一條卻直接讓他們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要小心白竹,那小子就是個瘋子,他一直都在暗中琢磨著想要讓奧德琉斯人的體質變得更加強大,據說為了這個實驗已經死了不少奧德琉斯。”
“他可不想奧德琉斯其他人一樣會直接向命運低頭,那家夥如果醒來發現自己的力量沒有,一定會去報複你們,小心他的那些小玩意,尤其是他那些半成品的藥劑。”
“一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一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季柏然心突突一跳,呼吸似乎一瞬間都變得格外冰冷。
安寧到了那個變態的手上,會不會被那個人用來實驗藥劑?他的女兒,他的女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原本還能沉得住氣的季柏然此時真的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擔心,開始一遍遍的催促關注著搜索的進度,心底一陣冰涼。
安妮斯頓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亦是感覺心情沉悶,她隻願白竹能夠看在安寧不過是個四歲孩子的份上,放她一馬。
然而,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白竹對季柏然毀滅奧德琉斯的憤怒。
一處陰暗的地下室內,安寧醒來之後就好像是一個囚犯一樣被鎖在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看著對麵陰影內披著一身黑色鬥篷,在那邊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詭異人影,不覺打了個哆嗦。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她看著自己此時的樣子,不覺有些害怕的開口,聲音都帶著濃濃的哭腔。
對麵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她,此時他正在不懈努力地挑選著藥劑,這一次他帶出來的東西不多,但是……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陰戾的看向籠中的小女孩,他唇角咧開一抹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