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定定的看著自家老爸,黝黑的葡萄眼微微眨了眨。
“你姐姐對你的態度你不是不知道,安遠,你是聰明,但這也完全掩飾不了你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
“你姐姐現在的戰鬥力甚至是我一個成年人都未必能夠抗衡的,而且我不確定解藥研製出來之前,你姐姐還會變異到什麼地步。”
“所以,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和安寧保持一定距離。”
季柏然的話說的十分嚴肅,安遠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我知道,”他有些沮喪,“不過老爸,宋安寧的毒你是真的有辦法解掉嗎?我現在真是寧肯她每天煩人的給我讀那些破故事,也不願意看見她這樣。”
聽了這話,季柏然有些欣慰,自家的兩個孩子表麵上總是打打鬧鬧,但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很深的。
上前將兒子抱起來,季柏然語氣溫和。
“安心,爸爸這些天在奧德琉斯已經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言此,他目光隱隱閃過一絲寒意,“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兒就這麼被人操控的。”
當晚,安遠睡到了宋貝貝和季柏然的臥室。
宋貝貝哄睡了安遠之後,素淨的臉上卻帶上了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在擔心安寧的事?”
季柏然看著宋貝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宋貝貝勉強笑笑,卻也誠實的點頭。
“柏然,我感覺安寧現在的情況和一開始相比已經嚴重了,”她說著,眼底帶著幾分擔憂,“前些日子她還能聽懂我的一些話,可是今天我發現,她的習性完全開始向著獸類靠攏了。”
“而且你沒有看到安寧的眼睛,”提到這個,宋貝貝的臉上帶著幾分憤怒和心疼,“安寧的眼睛現在就和那些動物一樣,我真擔心時間久了她會不會徹底變異。”
聽著宋貝貝憤懣的話,季柏然的心底自然也是怒火中燒,甚至想到白竹那個變態的男人,他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將安寧治好的,貝貝,你相信我。”
一句相信,讓宋貝貝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瞬間變得平靜了許多,她靠在季柏然的懷中點了點頭。
她相信他,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相信著他。
……
陰暗的公寓之中,白竹一身白淨筆挺的風衣依舊還是那麼纖塵不染,唯有那一張一貫冷漠俊秀的臉卻被一種變態一樣的扭曲弄得陰森不已。
白竹鏡片後的眼睛死死地凝視著自己眼前那不斷變換的藥劑,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隻能顯示器內不斷跳動的數據,他隻覺得心潮澎湃。
“果然,不愧是靈女的血脈嗎?”
哪怕沒有了能力,身體的承受能力到底要比一般人強橫很多。
此時他房間的一角,橫七豎八的疊放著幾具死相極為恐怖的屍體,他們全都是藥劑的試驗品,卻最終沒能抵抗得過藥性的霸道,還沒蛻變完成就中途死去了。
白竹目光極其輕蔑的看著手邊有一個哀嚎著在地上抽搐,最終一動不動的實驗者,渾身戾氣的一腳將其提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