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京我來了(1 / 3)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孟鳴一家人就要啟程了,梁知縣來送了孟鳴,他高升了,做了濰州通判,由六品升到了從四品,連升三級。魏知州走了,他調到開封做了少尹,雖然還是四品,卻成了京官,接近中樞,不可同日而語了。爺爺叔伯都來了,大家有些傷懷,要分離了。有些女眷淚雨婆娑,不忍離別。李公公來催了,他也急著回去複命。孟鳴一家人坐上朝廷安排的馬車,向親朋揮揮手,朝著東京進發了。從北海縣到開封左右一千二百裏的,路上得走差不多半個月。臘月初十能到東京。現在天寒地凍了,走官道還快些,晚上就住官驛。這一路顛簸,每個人都很累,盼著快到。

走了十三天了,孟鳴昏睡中聽見馬夫高聲叫道:看見東京城了,孟鳴忙打開車窗向外看去,遠遠望見高聳巍峨的城牆,城牆外有寬闊的護城河,城門上有兩層飛簷城樓,城門外有一吊橋橫跨護城河。他一家人從外城的東城門過去,東牆有兩個城門,聽李公公說到,南麵的叫朝陽門(新宋門),北麵的叫含輝門(新曹門)。這一家人走含輝門,穿過城門,此城牆地基估計有30米,城牆高十三米,進入城內一條東西走向的大街出現在眼前,寬約三十米。雖然是冬季,還是車馬擁擠,人流川息,街道兩旁的店鋪鱗次櫛比,大都是兩層的樓閣。聽李公公說這條街叫樊樓街,聞名遐邇的樊樓就在這條街上,車慢了下來,外麵的聲浪仿佛能把人撲倒,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大都市的鬧市中。這條街有各類的門麵,一是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各種奇珍異寶專營店;二是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等市井服務行業的門麵;三是專供各種歌舞、說唱、曲藝、雜技等表演類的瓦舍、勾欄。我們穿過擁擠的車流、人流,走了半個時辰,看到前後左右中五座唯一四層高的樓房的建築,在店麵門口的上方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上麵寫著“樊樓”兩個鎏金大字,這就是傳說中的樊樓。我們到了十字路口,一條更寬的南北走向的街道出現在眼前,是皇建院街,寬約三十步,一家人掉頭向北,走了百丈有一東西巷子,十步寬。走進去第三個門,就停下來,隻聽李公公說:“孟侯爺,到了,你們的府邸,裏頭都安排好了,直接入住,不用添置家用,官家還遣了五個宮女過來伺候,廚娘、雜役、護院都有,您可以休息三天後去麵聖。就這樣,我回去交差。侯爺再見”說罷一蘭花指向孟鳴一搖,就離去了,孟鳴一陣惡寒。

孟鳴站在他的新家門前,看著高高的氣派的門樓,上麵的牌匾上寫著“孟府”兩個字。門前兩旁各有一石獅子。一看像勳貴之家。門一主門和一側門,孟鳴家的的車穿門而過。裏麵的樓榭亭台,布景似園林,假山池塘、客房書齋、曲橋回廊等建築無不玲瓏精美,占地大約二十餘畝。房舍有近四十間。他爹娘直接看呆了,嘴巴張的能放進雞蛋,李先生也不淡定了。此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走過來道:“侯爺,我叫焦富,這裏的主事,向您交付房契、地契、印綬,府裏一仆役的名單、家裏盤點明細,請您過目。”孟鳴交給他娘收好,就對焦富說:“焦主事,你可願意留下來,如願留下來,就做我侯府的大管家,家裏的仆役都交你管,家裏的采買一並管起來,如何?”隻見焦富一喜,急向孟鳴叩拜道:“多謝侯爺接納,我焦富定為侯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孟鳴舉手一抬,讓他起來,讓他去理順家裏的俗務。我也累了,然讓眾人選好房間,各自休息。孟鳴也讓李先生在我府上住下,我府中有一獨院可住,就讓李先生一家住在哪兒。安排完畢,大家休息調整一下。

今天臘月初九,昨天修整一番,孟鳴一家人和李先生一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新的環境、新的氣象,得有新的規劃。現在官家賞了孟鳴家紋銀一萬兩,黃金千兩,加上家裏的四千兩,庫裏的絲綢錦帛、奇珍珠寶挺多的。衣食尚無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能閑在家裏沒事幹呀,爹才三十出頭,爹也不想閑著,想謀劃點事做。我想來想去,拿不定主意,趁著還有兩天的空,去外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