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耨斤聽罷,連忙答應,她就連忙召來天王寺主持覺慧命他將別院與寺院的門封堵起來,
她又派人把別院的牆加高、加固,然後又參照宮殿的製式重新修整、擴建,最後將別院修成了一個小型的行宮。
她還從南京的花蓮寺召來了四名比丘尼(尼姑),為耶律燕妮講解經律,尤其是宣講祈福消業用的經律,如《藥師琉璃光七佛本願功德經》和《地藏王菩薩本願經》。
蕭耨斤此時心裏滿是對耶律燕妮的愧疚,她覺得耶律燕妮的病是因她而起的,而且還要為她祈福消業,進而遁入空門一年,飽受戒律清規之苦。
她滿懷傷感地說道:“嬌嬌(乳名),為娘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她說著說著就有些哽咽了,不時就淚流滿麵了,別看她性格乖張,為人跋扈,但是她對耶律燕妮曆來溺愛、嬌慣,此時卻是“真情流露”。
此時耶律燕妮卻是暗暗高興,自己有孕在身事就能遮掩過去了,暫時也無憂了。
她就柔聲和她母親說道:“母親,莫要悲傷,孩兒甘願為您祈福消業,這能讓孩兒以盡孝道,也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這時玄空大師說道:“公主請您伸出右手,讓老衲給你診斷一番。”
耶律燕妮知道他對自己頗有善意,就伸出蔥蔥玉手,讓他給把脈起來。
玄空一搭脈,就察覺出不妥來了,他眼露疑惑,然後用詢問似的眼光看了看她。
耶律燕妮知道他已經診斷出她懷孕的事了,也向他點頭示意。
玄空診斷完後,就對蕭耨斤說道:“公主沒有大礙了。她祈福誦經期間,可不忌葷腥,隻要心誠就行了。”
說完後他就快速用眼神和耶律燕妮交流了一下,好像再告訴她:他隻能幫到這裏了,讓她好自為之。
耶律燕妮就用感激的眼神回應他的好意,然後就正寢危坐,假裝在閉目養神。
這時蕭耨斤就向玄空說道:“大師,此次來大遼,多盤桓些時日吧,本宮邀請您去上京一遊,到時開壇講經,以弘揚佛法。不知您意下如何?”
玄空聽罷,便沉吟一番,就答應了她的邀請,三日後隨她前往上京。
耶律燕妮就在別院住下,隨身的宮女有五人,其中就有王綠珠、陸小環和楊青黛三人;另外還有廚娘和護衛前往。
就這樣過了幾日,花蓮寺的四個比丘尼也到了,每人各自有自己的房間。 因為比丘尼第一天前來,先是拜見了公主,再就是認識一下別院宮女和侍衛,然後就各自回屋修整、歇息一番,
其中一個比丘尼年輕貌美,她身著青黑色的“海清”, 海青”是僧團中主要的服裝之一。
它的款式:腰寬袖闊,圓領方襟,比較其他衣裳肥大很多。因此,通常也把它叫做“大袍”。
她法號妙真,是兩年前來的慈雲寺,來時她花容慘淡,心哀若死,自稱看破紅塵,隻願青燈相守,所以就在寺裏剃度出家了。
這時妙真在別院裏轉了一圈,然後就東瞧瞧西望望的,就好像很好奇的樣子。
她也似乎是怕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轉完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隻見她關上門,然後插上門閂,她快步來到書桌前,拿出一張紙,然後畫出一張圖,竟是別院的布局圖,裏麵各處建築都標記地很詳盡。
她特別標了兩個位置,一個是茅房,一個是牆角的一個隱藏的狗洞。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天色昏暗,院裏的燈都熄滅了,別院黑漆漆一片,也沉浸在沉沉地夜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