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現在是閑人一個,又開始了宅男生活,這時他三叔孟祥已經從上海趕回了東京,陳啟明和盛名則留在上海新城主持大局,現在上海城區建設正是方興未艾之時。
孟鳴就和祥叔見了麵,此時的祥叔皮膚黝黑,臉色浸染了風霜之色,身上帶著一股海腥味,但是身體看得是強健了不少。
就見祥叔說道:“鳴兒,現在上海新城的建設還沒停工呢?工地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其中我們已經建了十個住宅小區,能容納五千戶家庭入住,但是現在還是個框架,還沒有裝修呢,估計明年的五月份就能全麵完工,到時就能入住了;
現在工地上的民工有兩萬多人,其中當地人有五千多人,這些人不需要安置;從揚州和其他地方來到民工到時也能安置了。”
孟鳴就問道:“祥叔,隻要你們按照我做的城市沙盤上規劃的建設就行,其中尤其注意地下排水、排汙管道的建設,力保整個城區能經受特大暴雨的考驗,確保雨中城區的排水通暢,不會出現被淹的情況。
再就是我們老孟家以後要舉家搬遷到上海去了,要建立孟家別墅區,我想明年下半年就搬過去,所以要加快別墅區的建設。
還有最重要的是學校的修建問題,針對招生對象,分為小學、中學、大學,保證民工子女都要入學,也可招收華亭縣的適齡學生。
關於大學呢就按照東京大學堂的格局來建造,並將大學命名為複旦大學堂。”
祥叔又說道:“現在上海船廠,已經建造了四艘巨船了,其中兩艘三千噸的,一艘兩千噸的、一艘一千噸的,都已經舾裝完畢了,陳啟明正帶領著學員試航呢,其中兩艘三千噸的巨船向南航行到了杭州府,剩下的兩艘則是沿著長江溯源而上,到達了安慶府。這四艘船運行良好,經受住了風浪的考驗。”
孟鳴一聽也來了精神,他說道:“現在看來我們可以開辟長江航行了,到時我們的船可以到達川蜀之地。海航航線呢,等著造出了十艘三千噸的船再說,到時我們可以開辟東洋扶桑和南洋的航線。”
他又問道:“祥叔,陳啟明今年春節能趕回來嗎?他老爺子找了我好幾次了,埋怨我把他兒子給拐跑了,這兩年沒回家過年了。”
祥叔說道:“陳啟明應該在年底趕回東京,他準備再從東京大學堂征調學生,我回來之前曾和他碰過頭,而且他的話裏的意思是和你商討建立大學堂的問題。”
孟鳴又問道:“現在上海的治安怎麼樣呀?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上海附近海域出現了海盜,而且揚州幫的船工們有結社作亂的跡象。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祥叔說道:“現在上海還算太平,盛供奉已經將民團建立起來了,他給民團取名為警察署,從民工中抽調了精壯幹練之人,其中不乏拳腳好手,一共征集了七百人。其中查雲鵬和楊青林被任命為警察署武術教官和槍術教官,其中查雲鵬的兩個兒子也進了警察署,都被任命了隊長之職。
其中陳啟明曾經開船拉著這些警察署的人突襲了崇明島,剿滅了幾股海盜,所以暫時沒有大的海盜團夥來犯;
大多揚州幫船工本來是比較安分守己的,但是從揚州潛伏過來不少船幫的骨幹分子,他們在暗中聯絡,意欲重操舊部,進而結社圖謀不軌;不過盛供奉早就做了應對,暗中偵查策劃,一舉端了他們的堂口,抓了不少人,所以現在船幫的船戶們都老實了。”
孟鳴聽後,頓時對盛名的鐵腕手段大為讚賞,他對上海規劃建設投入了大量的財力和心血,就像養育自己的孩子一樣,他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其中惡意破壞,對破壞分子,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絕不姑息手軟。
孟鳴和祥叔談了良久,然後祥叔就拿出財務賬本來讓他查閱,這半年的時間花銷了五千萬元,占了前期投入的四分之一,這都是固定資產的投資,不能不花,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最後祥叔就告辭回家了,他離家已經快半年了,孟鳴也不好過分占用他太多的時間,畢竟小別勝新婚;孟鳴已經看出祥叔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
祥叔快馬加鞭地往家趕,他有些急不可待了,但是有道是:“近鄉情怯”,他又從胭脂鋪裏給他妻子劉氏買了些胭脂水粉,接著又去首飾店裏買了一支金步搖和一副金鐲子;又給一雙小兒女買了些好吃的好玩的禮物。
他的家是孟鳴給安置的,離著孟鳴的家有不到二裏地,就在汴河邊上,二畝見方,是個三進院落,在東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花了孟鳴五千貫。
這時劉氏在家裏哄著自己的兒女睡覺,孟祥悄悄地進了家,家丁和丫鬟忙向前行禮請安,都被孟程打住了。
就見他一隻手輕搖,一隻手食指豎起,嘴唇嘟起,發出“噓”聲,他就躡手躡腳地向房間走去,他輕輕地推開房門,就看見妻子劉氏背對著自己,他連忙向前用手捂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