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又到了,天聖四年來臨了,遼國及西夏的的賀正旦使團正在初一的這天向宋皇趙禎和太後劉娥恭賀新春,今年的前來朝拜的各國使臣比往年多了不少,其中西域的諸國第一次正式派使節前來朝貢,比如西州回鶻、黑汗國、花剌子模、塞爾柱國是第一次正式向大宋以藩屬國的身份前來朝奉,並正式派駐使節常駐。
其實這是得益於大宋占領了河西走廊,將邊境推到了玉門關,這時曹瑋已經派折惟忠向西禁軍,兵鋒直逼西州回鶻,並攻下了其轄屬的伊州,就是現在的哈密,這時西州回鶻派使者前來向大宋來抗議,要求大宋退兵的。
而且曹瑋也親率兩萬精兵沿著黑河向北進發到達居延海,並在此築城,取名為居延城,並在此駐軍兩萬,此後又向此移民三萬人,以此長期據守;也因此徹底堵住了西夏西進的通道,並對西夏形成了合圍鉗擊之勢。
所以現在西州回鶻也是一日三驚,它也害怕大宋要趁機用兵滅掉它,現在的大宋的戰力似乎一下子提升了百倍,一改以前的頹勢,變得積極進取起來,似乎要恢複漢唐之風,所以它就抓緊派人向東京朝貢,也探聽大宋的外交和軍事動向。
當然這也是西夏所擔心的,畢竟西夏屢次如瘋狗一般對大宋挑釁,讓大宋西北的軍民深陷戰火中,也是大宋疲於應付,也被大遼和各藩屬國看輕,國際地位一落千丈;但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大宋的軍隊就像猶如神助一般,連番大敗西夏和大遼的軍隊,不斷地開疆擴土。
不僅西夏近半年來,被大宋西北邊軍打得落花流水、丟盔棄甲,長城沿線被大宋盡數占領了,興慶府已經麵臨著兩麵夾擊的局麵。
而且遼國本想訛詐大宋一把,不料被大宋邊軍打得灰頭土臉,八萬精銳之師盡喪大宋之手,連南京道都丟了。
至此大宋的聲勢大振,所以那些騎牆的國家,也見狀前來大獻殷勤,所以東京汴梁就出現了“萬國來朝”局麵。
這些國家有契丹、西夏、高麗、渤海、南蕃交州、西蕃大食、龜茲、於闐、甘州、宗哥、新羅、倭國等,其中西夏、遼國和西州回鶻都是各懷心思,一心想刺探大宋的朝廷動向,尤其是國策和戰略問題。
這時西州回鶻的使團在懷遠驛駐留,據載懷遠驛在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設置,位於東京興道坊,在侍衛都虞候舊公廨的基礎上而建。
《玉海》載,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作懷遠驛於汴河北,以待南蕃交州、西蕃大食、龜茲、於闐、甘州、宗哥等貢奉客使,規度侍衛都虞候舊廨為之,在興道坊。初館契丹,後館交趾”。
而大遼的使團則在班荊館駐留,它原為五代驛館,北宋立國後沿用之,為迎餞北國來使之所,《玉海》《汴京遺跡誌》均有記載。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契丹使節來朝,接待於班荊館,自此成為定例。
西夏的使團則在禮賓院駐紮,它也是在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設置,為北宋接待回鶻、吐蕃、黨項、女真、於闐等國來使的館驛。其位置在東京金梁橋西南、汴河南岸。
而大遼的使團在來了兩撥,一撥是來自上京的遼國使團,是奉了遼皇耶律隆緒之命前來的,正使是劉慎行,副使是蕭孝穆;第二撥則是來自西京的遼國使團,是奉了遼國太子耶律宗真之命前來謁見的,正使是鄭弘節,副使蕭匹敵;兩隊人馬相見頓時就像仇人一樣,頓時打作一團,都稱對方是叛逆,當場雙方就是死傷過半了,直到大宋禁軍前來製止,才平息了雙方的械鬥。
西州回鶻的使者是阿潘尼提,典型的回鶻人的麵相,他們和粟特人有血緣關係,他們的麵部特征就是高鼻梁,大眼睛,小臉蛋的,長得非常的精致,風格真的別具一格;一言概括之:高鼻深目,眉毛、睫毛比較重,和阿拉伯人有類似之處。
阿潘尼提長得比較帥氣的,年齡大約有三十幾歲的樣子,他身材挺拔,麵容俊秀、白皙,眼窩內陷,淡藍色眼珠,高挺的鼻子,一副典型西域人物風情。
此時的他麵相陰沉,眼光中不時掠過憂慮之色,他心事重重地走在東京的繁華大街上,他此時想要去求見參知政事陳堯佐,他是通過西域的大商人莫摩尼提牽上的線,因為莫摩尼提在東京從事香料生意,其中陳堯佐在裏麵有暗股,所以他在東京的生意多受陳堯佐的扶持照顧,莫摩尼提引以為靠山,所以和陳堯佐的關係比較密切。
阿潘尼提讓隨從帶著禮物,穿了一身大宋的便衣,便悄悄地到了陳堯佐的府前,他遞上一個拜帖,然後又偷偷塞給門子十兩銀子,然後就順利地進入了陳府,門子就引著他去了書房。
而莫摩尼提早就在書房等候了,他殷勤地和陳堯佐說著話,期間他又向陳堯佐彙報了一下生意的事兒,並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存單交給了陳堯佐,足足有五十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