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羽挑挑眉,“夫人不必緊張,本妃不過是說些玩笑話。不過本妃還是勸告夫人一句,以後話還是不要隨口說的好,免得讓人誤會了夫人,生出嫌隙來。本妃可是記得陸大人家的二公子在本妃嫁到天聖前兩日才從西陵遊曆歸來,白小將軍也是在太子出征後才回到天聖,這些莫不是夫人都忘了?”
蘇千羽雖是在和簫夫人講話,到最後的目光卻落在慕容婉的身上,慕容婉心中一驚,難道她已經知道了這是她暗示簫夫人說的?
蘇千羽說罷陸夫人和白夫人都齊刷刷看向簫夫人,簫夫人氣得臉色鐵青,當著眾人的麵又不好發作,再加上蘇千羽又是王妃,隻得把氣往肚子裏咽。
“王妃教訓的是,妾身定當謹遵教誨。”簫夫人咬著牙說道。
蘇千羽含笑點點頭,忍冬進來通報道,“王妃,葬禮就要開始了,王爺讓奴婢請您過去。”
蘇千羽起身笑到,“各位夫人慢慢聊,本妃先走一步。”蘇千羽轉身走了出去,忽略了一旁一臉哀怨的簫夫人以及黑著臉的慕容婉。
“她這是什麼意思?”簫夫人低聲問道。慕容婉瞪著蘇千羽離去的方向冷笑道,“不會有事的,今日的話如果傳出去,眾口鑠金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姑姑且放寬心。”
簫夫人聽到慕容婉這樣說後,才放了心,歎了口氣道,“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塵王妃看著年輕卻心思細膩,幾句話就把矛頭指向我,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啊。”
慕容婉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姑姑不必為我擔心。”若說之前慕容婉還覺得蘇千羽成不了氣候,經過今天之事卻是有所改變。想起獨孤軒塵對蘇千羽細致入微的嗬護,慕容婉雙手緊緊握著。
塗著丹蔻修剪的十分漂亮的指甲劃破了掌心也沒有在意,蘇千羽必須得死,慕容婉想著。隻是她忘了她已經是獨孤軒澤的王妃,就算蘇千羽死了獨孤軒塵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蘇千羽走到殿外,獨孤軒澤已經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她出來上前替她攏了攏披風,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暖著。
蘇千羽笑著看著他,“我沒事,咱們走吧。”
獨孤軒塵拂過她額前的發絲,沉聲道,“千羽,那些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都是些無聊之人沒必要去理會她們,一切都有我呢。”當知道蘇千羽在殿中受了委屈,獨孤軒塵差一點就衝了進去,看來這幾年修身養性的效果不錯。
蘇千羽拍拍他的手安撫道,“我自然不會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去,況且我也沒有吃虧啊。”
獨孤軒塵自是知道蘇千羽在殿中說的那一番話,他也知道以蘇千羽的聰明才智肯定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了去,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看著獨孤軒塵懊惱的樣子,蘇千羽心裏暖暖的,拉著他向前走去,“好了,快走吧,一會兒去遲了可就不好了。”
葬禮結束後,天聖表麵上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波濤暗湧。太子死後永安帝並沒有新立太子,朝臣們都在觀望,看到底會是哪位皇子被立為儲君。
隻是永安帝好像並不著急再立太子,大臣們幾次上書都被駁回。眾人在剩下的幾位皇子中猜測下一任太子會是誰,最有可能的便是澤王和塵王。
獨孤軒澤處理起事情來雷厲風行深得永安帝重用,他背後又有慕容家和梁家的支持,實力不容小覷。
而獨孤軒塵則是永安帝最寵愛的兒子,年齡最小卻最先封王,他的外家是白家手握兵權,現在又娶了南越鎮南王的女兒,這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朝堂上紛爭不斷,永安帝似乎也樂得看臣子們爭來爭去,轉眼便到了獨孤軒塵生辰這一天。
由於獨孤軒諾和獨孤軒琅剛剛入殮不久,他的生辰沒有大辦,隻是宸妃在毓秀宮辦了家宴為他慶祝。
說是家宴其實也就隻有永安帝,宸妃和他們夫妻二人,獨孤軒翼病情加重,隻能在府中休養,無法前來。
席間宸妃笑道,“軒塵,這生辰一過你就又長大了一歲,以後可不能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要穩重點,多為你父皇分憂知道嗎?”
“母妃。”獨孤軒塵說道,“兒臣知道了,兒臣一向穩重,哪裏有什麼小孩子脾氣,母妃可不能這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