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傅先是一驚,趕緊磕頭說道,“皇……皇上,微臣不敢,微臣不過是實話實說,這信上還有塵王的私印,皇上明鑒啊。”
不提私印還好,梁太傅一提起私印一事永安帝更加的怒火中燒,直接拍案而起厲聲說道,“你還敢跟朕提起私印,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偽造塵王的私印?”
永安帝的一句話嚇得梁太傅直接癱倒在地,他想不通,明明這印章是連芝從獨孤軒塵的書房裏偷出來的,連獨孤軒澤都說是真的,怎麼到永安帝這裏確實這番說法。
獨孤軒澤也大吃一驚,雖然他沒有見過獨孤軒塵的私印,但是連芝給他的印章和他自己的那枚材質、大小都一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會是假的。
獨孤軒澤微微側頭看向獨孤軒塵,隻見獨孤軒塵也在看著他,甚至衝他微笑。獨孤軒澤心中突然明白過來了,這是獨孤軒塵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難道說獨孤軒塵已經知道這些事他是幕後主使,而且連芝在塵王府早就被查出來了?獨孤軒澤現在沒時間去想這些,當務之急是他不能讓梁太傅把自己供出來。
正在獨孤軒澤暗自思索之際,永安帝又開口道,“朕的幾位皇子自出生之後就各自擁有一枚私印,這印是朕親自請高人雕刻的,各有特點。梁海,你是覺得朕已老眼昏花認不清楚字跡了?”
梁太傅聽後徹底癱軟在地,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獨孤軒塵算計了他。想他縱橫朝堂幾十載,竟栽在一小兒手裏,他怎會甘心。
梁太傅突然抬起頭,淚流滿麵高聲喊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為天聖勤勤懇懇幾十載,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澤……”
獨孤軒澤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出言打斷道,“父皇,梁太傅此人居心甚毒,竟私自偽造八弟私印汙蔑八弟,企圖離間父皇與八弟,此人不除必將禍亂朝堂,釀成大禍。”
梁太傅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獨孤軒澤竟會如此對他,梁太傅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獨孤軒澤說道,“澤王你……你竟如此對我,若不是你……”
“閉嘴。”永安帝厲聲嗬斥道,“梁海你竟還想繼續誣陷澤王?”
“皇上,微臣沒有,微臣冤枉啊皇上……皇上明鑒。”
永安帝並不理會梁太傅的喊冤說道,“軒澤說得有理,像你這種人若不除去必將禍亂朝廷。梁海,欺君罔上,誣陷塵王。即日起革除太傅一職,打入天牢。”
梁太傅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打入天牢就意味著他再無活路,他沒想到,他為了獨孤軒澤默默籌劃了這麼多年,最後竟是他一語將自己置於死地。
殿外外的禦林軍進殿將梁海拖了出去,梁海沒有繼續喊冤,他知道就算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在經過獨孤軒澤身邊時梁海直勾勾地盯著獨孤軒澤無聲說道,澤王,這也會是你的下場。
獨孤軒澤扭過頭並不理會,還好自己出言及時,否則今日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獨孤軒塵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為自己求過一句請,任憑梁太傅誣蔑自己,永安帝看向獨孤軒塵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關切。
梁太傅被拖出去以後,永安帝又重拾剛才的話題說道,“忠親王,將你這幾日查到的說來聽聽,一定要如實稟報。”永安帝特意加了一句。
忠親王沒來由的渾身一顫,趕緊說道,“是,臣遵旨。這五日之內臣確實查到了些東西,已整理成卷宗請皇上過目。”
永安帝略有些不耐煩,“你直接告訴朕。”忠親王吞吞吐吐的說道,“回皇上,這……這事同之前梁海所說大相徑庭,塵王與軍餉一事並無瓜葛。”
眾人齊齊一愣,之前梁太傅如此言之鑿鑿說就是塵王所貪,現在卻查出來不是塵王,那會是誰。
忠親王仔細觀察著永安帝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剛剛暗自舒了口氣卻又聽到永安帝聲音低沉地問道,“不是塵王?那又是誰如此膽大包天?說!”
忠親王有些為難,眾位大臣也都是有些不解,為何忠親王查出來卻不直接對永安帝說明。
忠親王躊躇了一會兒才說道,“回皇上,是……是忠懿太子自己貪汙那五百萬兩的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