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皇最近心情不錯,自從淩瑞航上次從天聖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王府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趕走了,而且再也不往府裏搶新人了,還按時上朝。
起初北靖皇可真是嚇了一跳,不過看淩瑞航頗有幾分認真的意味,北靖皇還是很滿意。論才能自己的幾個兒子中也隻有淩瑞航最出色,隻要他不亂來,北靖有他在一天其他國家就別想對北靖有所企圖。
這天下朝後,淩瑞航和往常一樣準備直接回府。北靖皇卻叫住了他,“航兒,什麼事啊?怎麼這麼著急回去。”
淩瑞航愣了愣笑道,“回父皇,也沒什麼要緊事,隻是昨夜看的兵書還未看完,兒臣想著早些回去看完。”他當然不能說他急著趕回去是為了去見那個人。
“原來是這樣。”北靖皇滿意地點點頭,“看兵書固然是好,可是也要注意休息,免得傷了身子。”
“謝父皇關心,兒臣以後會注意的。”
“航兒啊。”北靖皇緩緩說道,“年前同天聖的那場仗朕始終覺得憋屈,雖說天聖折了一位太子,一位王爺。可是若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朕也不會召你回來,隻怕現在咱們北靖大軍都快到聖京腳下了。”
北靖皇口中的這場仗真可謂是讓他又愛又恨啊。愛的是因為這場仗他滅了一個天聖的太子,還帶回來了個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人;恨得是也是因為這場仗,這個人根本不願理他,甚至意圖行刺他。當真是讓他傷腦筋。
淩瑞航收回思緒說道,“父皇是想重新出兵攻打天聖?”北靖皇點點頭,“不錯,朕正有此意。”
若是放到以往,淩瑞航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準備出征,可是這次想到府中的人兒,淩瑞航生平第一次有些猶豫了。
斟酌了半天才開口,“父皇,兒臣聽說天聖和西陵結盟了,此時攻打天聖隻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北靖皇聽後挑眉道,“怎麼,你怕了?”淩瑞航搖搖頭果斷說道,“沒有,兒臣怎會害怕這個,兒臣隻是覺得應該召集眾位大臣一同商議,這樣穩妥些。”
北靖皇想了想,覺得淩瑞航說得有道理,點頭道,“嗯,你說得有幾分道理,行了,你回去吧,等明日上朝時再說。”
“是,兒臣告退。”
回到王府,淩瑞航直奔後院,活了這麼大直到遇見他,他才明白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後院練武場內,一白衣男子正揮舞著一把劍,身形矯健,一招一式頗具風範。唰唰唰,手腕靈活地挽出幾道銀花一旁的樹葉紛紛落下。男子收回寶劍厲聲道,“你究竟還要看到何時?”
話音剛落,淩瑞航便從一旁閃出,笑道,“不錯不錯,軒琅的劍法精進不少啊。”白衣男子麵無表情的拿著劍準備離開,根本不搭理他。
這白衣男子正是天聖的琅親王,獨孤軒琅。就在獨孤軒琅準備離開時卻被淩瑞航拉住了胳膊。
淩瑞航一把將他抱進懷裏,緊緊抱著。獨孤軒琅沒有回應也不反抗,任憑淩瑞航著。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反抗這種事情又不是沒做過,每次都會被淩瑞航輕易製服,惹怒了他還會換來令人更加羞恥的懲罰。
獨孤軒琅學聰明了,他不再反抗。他拚命練習武功,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將淩瑞航踩在腳下,這樣他就可以自由了,這種生活他真的是過夠了。
有時獨孤軒琅也在想,就算他逃了出去他又能去哪裏,回天聖嗎?告訴永安帝他的兒子其實根本沒有死而是被北靖皇子給擄回去了嗎?嗬嗬,天大地大,竟沒有他獨孤軒琅的容身之處。
過了許久,淩瑞航終於抱夠了放開他笑道,“練了半天劍,餓了吧。昨日我聽你說想吃桂花糕,今日下朝正好碰到便給你買了幾塊,還熱著呢,快去吃吧。”
獨孤軒琅愣住了,隨便說的一句話自己都記不清了而他卻記得,他是北靖最尊貴的皇子,竟會為了自己當街買糕點,也不知路人都怎麼看。
看獨孤軒琅站著不動,淩瑞航上前拉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路上我怕它涼就一直揣在懷裏,你若不快點,可就真的白費我一番心思了。”
獨孤軒琅順從地任淩瑞航拉著他回到臥房,桌上果然放著一碟桂花糕。四四方方的,聞著有桂花甜甜的香氣。獨孤軒琅忍不住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嗯,果然還是熱的,獨孤軒琅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淩瑞航看著他竟看癡了,在他眼裏不管獨孤軒琅做什麼都是極美的,無論是憤怒時漲紅的臉,還是高興時微微的笑容,抑或是一臉冰霜的樣子,在淩瑞航眼裏都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