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赫真先生來了。”
“嗯。”永安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筆抬起來頭“快請他進來。”自從上次赫真治好了永安帝病後,赫真還向永安帝敬獻不少名貴的丹藥,永安帝甚是滿意越發寵信赫真了。
赫真走進養心殿恭恭敬敬地向永安帝行禮,“草民參見皇上。”永安帝笑道,“先生快快請起,小安子看座。”
赫真謝過後坐下,永安帝看著赫真說道,“不知先生今日前來找朕所謂何事?難道說是那不祥之人有所眉目了?”
赫真笑道,“皇上聖明,草民今日前來正是為了這件事,不過……”赫真有些猶豫,半天說不出下句話。
永安帝看著赫真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為何這樣吞吞吐吐的。”
赫真有些窘迫地說道,“草民是有些眉目,隻是此人身份敏感,草民怕皇上怪罪,所以才說不出口。”
永安帝臉色陰了幾分,身份敏感?這樣看來恐怕就是他自己身邊之人,“先生但說無妨,朕不會怪罪於先生。”永安帝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朕要聽實話。”
赫真被永安帝犀利的眼神給震了一下,隨即笑著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說道,“那是自然,草民自然是不敢欺瞞皇上。”
永安帝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先生說吧,究竟誰是這不祥之人。”
赫真點點頭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道,“回皇上的話,草民分析過這煞氣並不是天聖之人所帶,而是從外帶進天聖的。皇室宗親不下百人,隻有兩人是從他國來到天聖,所以。”
後麵的話赫真沒有說完,永安帝也猜出了他所說之人是誰。皇室宗親還是不是天聖的人,那就隻有他的兩個兒媳婦,西陵來的沐瓏和南越來的蘇千羽。
可是這兩個無論是哪一個都牽涉到太多,蘇千羽是南越鎮南王唯一的女兒,南越皇也十分疼愛她,定了兩個字做為她的封號。而沐瓏更不用說了,她是西陵的嫡公主,身份更是尊貴,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不祥之人。
永安帝有些懷疑地看著赫真,“先生所說的可是塵王妃和霖王妃?”赫真點點頭,永安帝更加懷疑,“先生應該知道她們二人的身份不同於常人,先生可能確定不祥之人就在她們二人之中?”
赫真頂住永安帝懷疑的目光挺直腰板說道,“是皇上,草民可以確定。草民知道二位王妃身份不同尋常,斷然不會信口雌黃。隻是此事事關皇上安危,天聖國運,草民不敢有任何隱瞞。”
永安帝一直注視著赫真,見他一臉認真,並不像是在說謊,難道真的是她們?永安帝撫著胡子緩緩說道,“即然這樣,先生可能得知究竟是她們二人之中的哪一個?”
赫真略有些無奈地說道,“皇上恕罪,草民現在還無法得知。”看著永安帝暗下去的臉色,赫真連忙解釋道,“若要想知道究竟是誰,草民需親眼見到二位王妃,隻是二位王妃身份貴重,草民一介平民百姓,這事倒有些困難了。”
永安帝知道赫真所說屬實,他的確不能見到蘇千羽和沐瓏。永安帝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不難辦,正好塵王首戰告捷,朕會以此為名舉辦家宴,到時她們都會到場,先生便可看到她們二人。”
赫真喜不自勝,“多謝皇上,多謝皇上。草民定當仔細辨認,為皇上分憂。”
永安帝點點頭,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死死盯著赫真說道,“先生可要記住,千萬不要對朕說假話,否則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永安帝的一番話驚得赫真背後冷汗直冒,赫真趕緊跪倒地上磕頭,“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就算給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欺騙皇上。”
永安帝對赫真的反應很是滿意,冷哼一聲道,“你下去吧,到時候朕會派人去通知你。”
從養心殿出來,赫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還好,永安帝沒怎麼懷疑他。接下來隻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
“王妃,宮裏派人來傳話說今晚皇上在觀星樓舉行家宴,請王妃務必到場。”莫總管進來說道。
蘇千羽微微一愣,昨日她前去謝恩怎麼沒聽說永安帝要舉辦家宴,蘇千羽笑笑說道,“有勞莫叔了。”
蘇千羽回房換上為塵王妃特製的銀白宮裝,坐在梳妝台前任憑忍冬半夏擺弄自己的頭發。按理說永安帝要舉行家宴這很平常,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這次蘇千羽總是覺得很不安,好像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