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去!他孫瘋子該不會忘了當年老夜色是你一手弄起來的。沒有以前的那班兄弟,沒有那些錢,他孫瘋子憑什麼在a市開下這間酒吧?他這是仗著把其他人都擠兌走了,自己打算充大頭?”
曆來夜場都是最撈金的地方,可撈金的同時也代表很多人盯著這塊蛋糕。沒有點人脈,沒有點狠勁兒,手下沒幾個敢拚的人,能安穩的占這一畝三分田?
韜子是進去了幾年,但不代表進去幾年他腦子就壞掉了。
他虎著就要往裏走,秦磊一把拉住他,黝黑的大掌堅決而有力。
“行了,韜子!”
“磊哥!”
秦磊看著他,目光一如既往的黝黑深邃,似乎還多了點什麼,韜子看不懂。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是逞凶耍狠就能通吃一切,這是個法製的社會,你怎麼進去一趟出來還是這麼衝動?這裏的一切跟我沒關係,酒吧是峰子開起來的,我沒管過,那筆錢可不夠開這麼大個酒吧。”
“可我不服氣,不是我和刀子出了事,秦姨又病危,他能接手剩下的一切!”要知道當初四個人裏,孫峰排在最後,看見另外三個都要喊哥的。
“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後門突然被人推了開,孫峰走了出來。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兩人,笑著說:“猴子說你們來這兒了,我還不信,有什麼話還非得跑這兒來說。”
秦磊說:“沒幹什麼,裏麵有點悶,就出來透透氣,和韜子聊起了我媽。”
孫峰齜了下牙,有些感歎:“當年韜子往你家跑得是最勤的,秦姨對他也最好。”說著,他失笑了下:“瞧我說什麼呢,盡說這些不開心的。走走走,進去喝酒,早就該給韜子接風洗塵了,他不願意說要見你,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醉不歸。”
他把秦磊拉了進去,韜子隻能也跟著進去了。
*
蔣楠一直纏著杜俏喝酒。
她不會喝酒,就喝飲料,直到臉都喝紅了,朱寧娜才笑著說這飲料其實也是酒,不過度數比較低,比啤酒還低。
杜俏倒也沒喝醉,就是有點脹,她和朱寧娜說了一聲,離開卡位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把手機往手袋裏放,突然撞到一個人。
對方很高很壯,肌肉也很結實,杜俏撞到他後慣性往後倒,幸虧對方及時伸出援手扶住了她。
杜俏的鼻子被撞得很疼,鼻子一酸,就想往外冒眼淚。她低著頭忍了好一會兒,才把眼淚憋回去。
“你沒事吧?”
“沒事。”
杜俏這才發現對方的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是一張很粗糙的大掌,幹燥而溫暖,手背黝黑。
這種黑襯著細致的白,完全是兩個極端。
而她竟然在對方懷裏,她能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男人結實的肌理,以及對方身上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道。
是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領口有三顆扣子沒扣,隨意的微敞,微凸的喉結下是巧克力色的結實肌理。
不知為何,杜俏竟感覺到一種性感的味道。
性感?她覺得一個男人性感,她肯定是被撞暈了頭。
扶著她的大掌也燙了起來,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像受了驚的兔子。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男人收回手,說話的同時不自覺地搓了搓指尖,那股細膩柔滑的感覺似乎依舊殘留。
“沒事,也是我自己走路沒看路。”
她有些尷尬地對男人點了點頭,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秦磊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她沒認出他?
轉瞬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認識一個建築工,其實也挺正常。
*
杜俏回到卡位,發現朱寧娜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