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未免也不講自己放在眼裏了!赫連狂眼中閃過一絲怨怒。奈何他現在已經被人說三道四,若是在這裏鬧開了,對自己尤為不利!
想必這幕後的主人,定然的抓住了自己的軟肋,才如此的猖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看著樂小優漸行漸遠的步子,赫連狂心中安慰自己,一個大男人,理所應當心胸寬廣,不要與女人計較。如此一想,他心裏果然好受了許多。
順著過道向前走去。赫連狂果真看到了一座後院。隱隱約約依稀可見一座涼亭之中坐著一個人影,似乎在悠閑地品茶。
這人,倒是好生的悠閑,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眸光閃過一絲薄怒,赫連狂快步上前。看著是那人的背影低聲喝道。
“古人雲,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難不成,這就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是嗎?七殿下倒是好大的派頭。”
那人終於扭過了身子,眯著眼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竟是杜素兮。
赫連狂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十分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你怎麼會在這裏?”赫連狂皺起了眉頭,朝著四處看了看。
杜素兮卻綻放出一個十分燦爛的微笑。
“你自己說你要見我。現在見到了。又怎地這副表情?怎麼?難道我天生就該被杜雲汐欺負一輩子才好?”
她竟然正兒八經的埋怨起自己來了!
赫連狂被堵的一口氣正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十分的憋屈。
杜素兮卻十分無所謂的抬抬眼,看著赫連狂。向著一旁努努嘴。
“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招呼你了,隨意坐吧。”
“杜素兮!你到底想要怎樣?瀉藥的事情是你幹的?難道是為了報複我?”
那次自己春藥發作,不得已之下才動了杜素兮,她記恨上了也是正常,隻是現在,自己給不了杜素兮什麼。想到這裏,赫連狂難得的心底有了愧疚。
杜素兮揚了揚眉,看著赫連狂。
“是又如何?難道七殿下眼裏,女子的貞潔便是當不得一回事?可以隨意輕辱?亦或者,是覺得我出身卑賤?比不上我那大姐杜雲汐,就算是死了也不打緊?”
兩人的意思牛頭不對馬嘴。杜素兮是指自己剛剛魂歸杜素兮身體之時,赫連狂卻是兩者都有。
“杜素兮,若是以後塵埃若定,我必定給你一個名位便是。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一個女兒家撐起這麼大的家業不容易,我會派人會幫你!”
“不勞殿下費心了,我活的很好,不需要殿下的任何幫助,更不要殿下的什麼許諾,隻要殿下過的多災多難,我也就安心了。”
“……”杜素兮垂下眸子,心思卻百轉千回。這赫連狂,當真是極有心機,說什麼排些人手來幫自己?他哪裏會有這麼好心?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這赫連狂,是敵非友,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還有...”杜素兮抬起眸,.絲毫不顧赫連狂抿嘴看起來十分威嚴的表情,福了福身子,語氣波瀾不驚。
“杜素兮已經死了,是杜家親口承認下的的,還請七殿下不要褻瀆了死者,我叫杜殺。”
杜素兮說罷站起身來,倒了一杯茶,遞給赫連狂,似笑非笑。繼續說道。
“這杯茶到底有沒有貓膩,殿下大可一試。”
這是在打趣上次赫連狂中招之事。赫連狂眉目暗了暗,閃電般抓住杜素兮的手,杜素兮此時還端著那杯清茶,猝不及防之下被赫連狂暗暗使力一拉,竟是拉到了赫連狂的嘴邊,一口喝下。
赫連狂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杜素兮,輕聲說道。
“多謝杜姑娘美意,這杯茶,當真是回味無窮。”
“你……”杜素兮急忙抽回了手,皺緊了眉,恨恨瞪著赫連狂。
嘴裏吐出四個字來。
“無恥小人!”
赫連狂大方一笑。看著杜素兮,也回以四個字。
“彼此彼此。”
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用說,赫連狂也明白一切都是杜素兮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