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七殿下開口相助了。”
杜素兮坐在一紅楠木雕花木椅之上,素手焚香,親自端了茶,放在赫連狂的麵前,可謂是誠意十足。
赫連狂見著如此的杜素兮,微微挑眉,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毫不客氣的端起茶,輕輕淺淺的喝了一小口,這才開口道。
“你忽然對待我如此之好,倒是讓我有些懷疑,這茶裏是不是被你下毒了?”
他這般作態,分明是想要看她窘迫的模樣,隻是,杜素兮又哪裏會輕易敗退?看著麵前的赫連狂,杜素兮笑的依舊柔媚,輕輕點頭應承。
“沒想到七殿下竟然有如此特殊的愛好,小女子記得了,下次必定會好好的“招待招待”七殿下。”
兩人針鋒相對之下,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赫連狂看著眼前的小女子,也不再打啞謎,打量四周一眼,這才開口說道。
“我要知道,那俊遠侯府的二公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杜素兮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微微俯身,挑眉看向赫連狂。“我若是說不是,七殿下會不會相信?”
他們之間距離有些近,杜素兮呼出的氣息都輕而易舉的打在赫連狂的臉上,惹得赫連狂驟然一怔,杜素兮卻微微退了退,與赫連狂保持了一些距離,剛要開口說話,赫連狂卻邪魅一笑,直接伸手抓住了杜素兮的手腕。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杜素兮還沒有反應過來,赫連狂就直接用力一帶,杜素兮順著重力直接摔在赫連狂的懷中,與此同時,杜素兮卻極快的單手成爪,摔在赫連狂的懷中之時,手已經放在了赫連狂的咽喉之上。隻要赫連狂有任何的輕舉妄動,杜素兮就能夠立刻要了赫連狂的命。
赫連狂見狀不但不避,反而伸手將杜素兮一把抱起,看著杜素兮開口道。
“果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杜素兮,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在男人眼裏,實在不討喜?”
杜素兮回以一笑,手中暗暗發力,準確的摸在赫連狂的咽喉要穴之上,笑顏如花的回應道。
“七殿下,玫瑰好看卻帶刺,七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赫連狂低下頭來,沉默的看著杜素兮,似乎那杜素兮的手,不是放在自己的咽喉之上,威脅著自己的生命一般,赫連狂低低笑了起來,杜素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手下傳來輕輕的顫動,酥酥麻麻的,以手臂身體為一個載體,輕易的流淌進了自己的心裏。酥酥麻麻的,猶如不小心觸摸到了電極,在人體形成了一個導流。
杜素兮一分神,赫連狂就已經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咽喉微微震動,聲音低沉醇厚,猶如上好的陳年老酒,憑借酒香,便可醉人。
“隻可惜,我從來不是小心謹慎的人,我能夠走到這一步,靠的,是這裏。”
赫連狂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微微一低頭,就要親吻杜素兮,卻被杜素兮用手擋住。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赫連狂,不要以為你幫過我幾次,就可以肆意妄為,我們,依舊是敵人。”
也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杜素兮有些不希望赫連狂在這裏,甚至有些不希望赫連狂幫助自己。就算是這件事情,對她極為不利,也是一樣。
她本就是高傲的一個人,通常高傲的人,都要付出一些代價來選擇高傲。
手中暗暗用力,她的眸子清楚的看見了赫連狂因為難受而變得通紅的麵容,隻是就算是這般,這個男人,這張臉,也依舊俊美無雙,讓人望之,心生傾慕。
赫連狂微微皺了皺眉,與杜素兮相隔如此之近,將杜素兮眼神之中的堅定看的清清楚楚。
頓了頓,終究是歎息一聲,赫連狂將麵容移開,看著那一臉防備的杜素兮,搶先開口道。
“停下你的無理要求,這是我最大限度的退讓,說吧,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必須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說罷,看出杜素兮眼神之中的掙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雖然我一路上聽到了許多有關於你的不利傳言,但是,我卻相信你起碼腦子沒有那麼笨,就算真的殺了人,也會給自己解決好麻煩,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給人抓住。”
杜素兮呆了一呆,對上赫連狂那探索性的眼神,嘴角又是一勾,露出一抹傾城微笑來,竟是帶了幾分不羈的味道,為那蒼白瘦弱的小臉之上,平添了幾分風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