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硯逃課被抓後,那位先生就顯得十分生氣,並且揚言要體罰吳硯。
雖說吳硯從小到大沒少挨自家老爹打,但是先生和老爹怎麼能一樣呢?吳硯當然忍受不了了!
“所以你就先發製人了?”沈盈盈詫異的盯著吳硯,沒想到對方的神情還義正言辭半點兒自己做錯事兒的思想都沒有。
“我不過就是燒了他一把胡子,大不了再留就是了,誰讓他那麼激動?胡子都被燒著了還追著我到處跑的?”
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沈盈盈放緩心神再次看向吳硯。
“你都燒了人家胡子了,不道歉還想怎麼樣?這樣的行為可是很容易就出人命的啊!不能家大業大就不拿人命當回事兒了吧?”
被沈盈盈這麼一說,吳硯忽然有些愧疚,還有點兒委屈。
“我爹也是像你這麼說的,但是他說完就放狗抓我了……”
聽到吳老爺居然放狗抓人,沈盈盈不由的倒吸一口氣,這一家子可真是各個都是人才啊!
“那你見你爹最後一麵的時候,你爹說什麼了?”
“你問這個幹嘛?”
“推測一下你能不能回去啊!”
此時此刻,沈盈盈忽然有種帶熊孩子的感覺,熊孩子不認為自己是熊孩子,還十分委屈。
“哎呀,這你不用擔心,我爹不會不要我的,他這個人生氣從來都不過夜的,等明天早上我乖乖的回去吃放,再說兩句甜話,他就會原諒我啦!”
瞧著吳硯你自信的姿態,沈盈盈還真是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行吧,那你打算在哪兒住啊?”
“我想住你家!”
吳硯話音落地,廚房門便被人推開來,沈盈盈抬頭一看,是白塵回來了。
跟著白塵一塊兒回來的還有一條通體雪白的肥碩鴨子,那鴨子的模樣和狗子被白塵抓住的那天差不多,都是被捏著命運的脖頸子,一動不動,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大概是看見鴨子回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狗子整條大鵝都被嚇得開始掙紮,撲騰了起來。
從前狗子的力量便不容小覷,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合力都抓不到,現如今狗子又胖了,沈盈盈擔心它被綁壞了又給它解開了繩子,因此狗子撲騰的格外用力。
事情來的太突然,沈盈盈還沒反應過來,被狗子嚇了一跳。
白塵看著慌裏慌張的吳硯和被嚇得暫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沈盈盈,三步兩步的上前,照著狗子不大的鵝頭一把拍了下去。
狗子被拍的當場昏厥,乖乖的倒在了沈盈盈的懷裏,場麵這才重新回歸得平靜,吳硯和沈盈盈同時鬆了口氣。
危機解除後,吳硯立刻上前詢問沈盈盈,“你沒事兒吧?”
沈盈盈搖搖頭,白塵皺了下眉,站在兩人對麵莫名覺得眼前的畫麵十分讓人難受,看著就想把狗子重新弄醒繼續搗亂的感覺。
好在沈盈盈及時察覺了白塵在旁邊,轉過身看了一眼白塵,驚魂未定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