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
含辟的臉色就極其罕見的泛起了紅來。
臊的。
“咳咳。”
聲音響起,原本站在他前麵一直看向顧離元轉過了身。
美人一邊轉嘴巴還一邊小聲嘟噥著:“太好了,走了幾個人,這樣除了師尊和舒原就沒人跟我搶吃的了。”
顧離元滿麵春風,麵色紅潤,嘴角帶笑,絲毫不見錢跟著人一起消失的苦悶。
方才一臉鬱色的,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本來打算說一些好話安慰她的含辟:“………”
對不起打擾了,是我唐突多想了。
顧離元看到自家師尊的傻樣,輕輕皺了皺眉頭:
“師尊?”
聲音輕靈,如同打在石頭上的泉水,沁人心脾,與那張看起來很唬人的臉都是一樣的令人心生好感。
無論見了多少次,含辟都能被這張臉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刷新一下眼睛。
含辟實誠的問道:“兒啊,剛才為師怎麼看你怪傷心的,好像很可惜?”
顧離元:“………”
能不能把“徒兒”這兩個字給說全乎了,非得省略第一個字。
搞的這樣讓顧離元覺得自己是他女兒。
顧離元以同等的耿直回道:“一,把話給我說全,二,一波又一波走走來來的,都習慣了,與其為這個傷心還不如坐下來好好吃兩口飯。”
這回答中規中矩,有理有據。
含辟立即給她豎了一個中指以資鼓勵。
“含寒啊,為師這幾日可真的很少喝酒,還專門親自教他們劍法的。”
更要命的是,他聲音裏還隱隱帶著委屈。
顧離元的臉頓時便黑了。
“我特麼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叫我含寒,別叫!要是你下一次再喊,我把你酒窖給燒了信不信!”
顧離元惡狠狠的威脅著這個為老不尊的男人,看著他那一頭亂糟糟連說雞窩都高估了的一坨坨頭發,覺得太陽穴都隱隱作痛。
顧離元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但含辟還是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她的臉。
看,即使說話是如此粗魯,但還是不影響那張臉的美妙。
那些門派比我們有錢又如何,比我們人多又如何,我把我親生徒兒拉出去溜溜就能碾壓你們一片鶯鶯燕燕歪瓜裂棗。
讓你們再橫!
這就是我們作為倒數第二門派的門麵。
含辟就是妥妥的一隻舔顏狗。
顧離元臉更黑了,看來這是逼著她去砸酒窖了。
她抬步就要走,卻一把被含辟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