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我們將軍向來不近女色的,怎麼會?”

“你傻!狐媚子功夫啊。這次咱中毒是事,將軍竟然沒有下令徹查,我看啊,就是那個狐媚子做的,假不了!”

“而且將軍還留她過夜,這事看來是真的了。唉,將軍都被她迷昏眼了。”

……

幾乎每走一步,崔夢溪就能聽到一些竊竊私語,那些士兵低聲討論,但躲不過她五感極好,連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

何況一路走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很怪異,齊刷刷地看著她,就差沒指著鼻子上來罵人了。

才多久,言論就散播得這麼快?

背後沒有人傳謠,崔夢溪都不信。而且從士兵們對她的討論中,依稀聽出點別的消息:崔夢雨一大早就起來為士兵們熬藥。

無事獻殷勤。

十有八九,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又或者想在隊裏提高自己的聲望。

崔夢溪目光冷淡,偶爾掃了了某處,那些士兵立刻恢複如常,正常說話,但也沒看她。

仿佛她是個行走的瘟疫體,避如蛇蠍的避開她。

“唔!對不起!”一個魯莽的兵丁忽然撞到了崔夢溪,隻聽見後方一陣嬉笑聲。

那兵丁雖然道歉,但臉上絲毫不見愧意,反倒打量起崔夢溪來,不屑的表情都快溢出來了。

故意的?

崔夢溪不怒反笑,“沒事。”

兵丁接收到後麵人的指示,忽然遞出了幾枚碎銀,猥瑣一笑。

“什麼意思?”崔夢溪抬了抬下巴,高傲的表情讓人不敢直視。

兵丁嘿嘿笑了兩聲,“有人說,給你錢,就能——”

話還沒說完,兵丁忽然大叫一聲,被崔夢溪一腳踹倒,滾了兩圈,打翻了正在咕嚕冒泡的大鐵鍋,淋了滿身,痛苦的捂著襠部大叫起來。

後麵那幾個兵立刻上去扶人,對著崔夢溪破口大罵,“你怎麼打人!”

崔夢溪走了上去,冷笑兩聲,看得那個兵丁膽顫,唉喲一聲,被同樣的招式踹到襠部。

“思想齷蹉,就該打。”

兵丁們抱團,底氣不足,齊聲聲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娼妓之女!也敢動手打人?”

“隻會勾引人的賤坯子!還敢打老子!”

那些人早上本來火氣就旺盛,被一個女人這麼打,臉上還怎麼過得去!當即掄起拳頭就要往崔夢溪身上揮。

也好,這麼久沒練手了。

崔夢溪一個旋身,衣擺翻飛間,一腳踹中那人的臉龐,橫腿一掃,那兵丁來不及躲開,硬生生再次被她踹翻在地,噗一聲吐出了血。

見狀,其餘人灰溜溜爬走,“放肆!竟敢在軍隊裏傷人!快去稟告將軍!”

崔夢溪拍了拍手,沒當回事。

這些隻是開胃菜,真正的源頭,在遠處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昨晚離開後,崔夢雨並沒有死心,一心想栽贓陷害,其他路子都堵死了,便心生詭計。

在今早起來熬藥時,和士兵們接觸,有意無意散播這些謠言,傳崔夢溪和紀青夜有染,讓士兵們誤以為崔夢溪是罪魁禍首,但因為身份曖昧,紀青夜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