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反常,太不像紀青夜了。

“誒崔姐姐,你去哪!別走呀!”

“我去請罪。”

小喬拉住了她,“崔姐姐你是不是沒睡醒呀。將軍說過不用。”

崔夢溪現在的狀態確實像沒睡醒,因為組織曾經告誡過每一個殺手,當敵人對你不好時,說明你做的事情是對的。當敵人拚命對你好的,那就是縱容你的錯誤。

崔夢溪多年來牢牢記住了這句話,生怕紀青夜弄什麼糖衣炮彈來嚇她。

神思飛揚間,崔夢溪張開雙臂,任由小喬擺弄。

“小喬,其實我覺得你昨天的話說得挺對的,紀青夜對我的態度確實轉變了不少。”

收在崔夢溪腰間的手忽然停住了,繼續聽崔夢溪道:

“我懷疑紀青夜想坑我,否則對我那麼好幹嘛?”

崔夢溪向來陰謀論,忽然,那隻手微微用力。

“唔!”崔夢溪差點被勒斷氣,“小喬,腰帶太緊了……”

“那你覺得紀青夜會坑你嗎?”身後赫然一個男聲。

崔夢溪急忙轉身,尷尬地撓了撓頭:“將軍,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竟一點都沒發現,那些話,紀青夜也聽到了吧。

崔夢溪幹脆先自己低頭認錯,“我會去領罰的。”

“說了不必,想補償的話,手腳就快點。”

“是。”

收拾完後,崔夢溪終於走了出去,沒有想象中的大張旗鼓。

紀青夜今日也是一身墨藍便衣,頗有文人雅客的氣息。

士兵牽著兩匹馬過來。

一匹是純黑色,看起來就很矯健。另一匹是小馬駒,看起來還不足以承載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崔夢溪臉色難看,這小馬駒不會是給她準備的吧?低頭道:“將軍,今天就我們兩個出去嗎?”

紀青夜反問:“你還想帶別人?”

“沒。”

“那上馬吧。”

崔夢溪為難第看著眼前的馬駒,轉身朝那匹黑色的走去,一咬牙,瞪了上去。

士兵對崔夢溪道:“崔軍醫,這匹馬性子剛烈,認主,您騎的時候小心些。”

崔夢溪彎腰摸了摸馬駒,好似在安撫一樣,“知道了,謝謝。”

這馬果然有些暴躁,崔夢溪剛坐上去,便不耐煩的撅蹄子,從鼻孔裏發出不情不願的聲音。

崔夢溪有些害怕,扶穩了馬鞍。

然後,有些挑釁地看著紀青夜,仿佛在說:“那匹小馬駒你自己騎吧。”

紀青夜讓士兵把那馬駒牽回去,然後翻身上了崔夢溪的馬,在她身後道:“坐穩了。”

等等,為什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崔夢溪還在發愣,紀青夜已經圈住了她的腰,勒緊韁繩,驅策著腳下的馬。

這馬跑得飛快,穩健有力的越過林中的障礙,崔夢溪在馬上差點顛得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懂不懂憐香惜玉……”

“你說什麼?”

馬漸漸慢了下來,紀青

夜的胸膛不斷刮著她的後背。

崔夢溪自然是不敢緊貼著她,隻能把身子微微往前傾,可這個姿勢讓她渾身難受。

崔夢溪心想,以後打死都不騎馬了,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