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處聚集著幾列士兵,蒸汽有序的站著,除了幾個民兵,所有人都躲在家裏不敢出來,門窗紛紛關上。

紀青夜也沒有要提審人的意思,將小喬安頓好後,詢問了精兵們幾個問題。

最殷勤的人當屬崔夢雨,通過她的話,紀青夜也明白了今晚發生的事。

崔夢溪被誣賴成毒害小孩的凶手,現在孩子的爹娘還在外麵哭著求見呢。

“調一隊人上山守著,路途有個神廟,嚴加把守。”

正在下麵聽令的士兵齊齊領命。

須臾,另外一個士兵丁進來回報:“稟報將軍,找不到江泊亮的蹤跡。”

事發突然,看來是心虛溜了。這地方就這麼大,處處有把守,最大的可能就是往山上逃。

崔夢雨眼巴巴道:“將軍累了吧,我給將軍捏捏肩膀吧。”

被冷冷看了一眼,崔夢雨不敢動了,笑容僵硬。

“出去。”

“將軍……”

“崔大夫,請你出去吧。”

士兵把崔夢雨帶了出去,已經很客氣了,沒有趕她。

好像在對待一個討人嫌的角色似的,連那士兵的語氣都有點不耐煩了。

“嗬!要不是我在這要死要活的幫你,崔夢溪那貨能這麼得心應手嗎!現在好咯,她染病了,活該!”

崔夢雨狠狠踢著腳下的石頭,悶悶不樂抱怨,忽然!眼前突然出現一隻罪惡的手,瞬間捂住了崔夢雨的口鼻。

還沒來得及掙紮,崔夢雨就失去了意識。被人拖進了黑暗中。

月色越來越陰沉了,好像永遠都不會天亮似的。

士兵帶人一戶一戶的盤查,搜尋,行雲村瞬間人心惶惶起來。

軍隊當年在這裏駐紮過,也有不少認識紀青夜的。

“報!將軍,在水潭裏發現一具屍體。是我們的人。”

……

隔離區內。

安靜得不受外麵喧囂的影響。

許鳶上一秒笑著,下一秒瞬間變臉,喜怒無常的小孩。

崔夢溪總是忍不住想起初見的場景,內心極度否認現在的許鳶。

許鳶放棄掙紮,同樣靠在後麵的樹上,平靜笑著:“崔姐姐,你吃糖嗎?”

崔夢溪現在不想吃。嘴裏苦澀得很。

“我腰間裏還藏著一顆糖,你能不能拿出來給我吃?”

鼓鼓囊囊的腰帶裏確實別著顆糖,崔夢溪拿了出來,已經被捂得有些融化了。

撕開油紙,黏糊糊的。送進了許鳶嘴裏。

隻聽許鳶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瞬間陽光起來。

崔夢溪內心驚歎道,這轉變得也太快了吧?這真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嗎?

這顆糖不僅甜,它還苦,攙了比平日更多量的西域曼陀羅毒粉,一顆下去,必死無疑。

“阿鳶還想吃更多更多的糖,如果能去京城一趟就好了,肯定買很多糖隨身帶著,不開心我就吃。”

崔夢溪沒有說話,莫名想起了鳶尾花。

不知過了多久,那顆糖有沒有吃完,崔夢溪道:“你為什麼要幫江泊亮?拋卻他是你師父的關係。”

說來,許鳶也算是她的小師妹?

許鳶低低笑著,看著自己髒兮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