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夢溪也不爽了,“笑話就笑話,我怎麼做,不關你的事!”
“翅膀硬了?別忘了,你還是個奴籍,沒有我幫你的話,你一輩子就是個奴籍,什麼都做不了!”
“隨便!”
紀青夜被氣得七竅生煙,“回來!”
再次用力一拉,少女驚慌失措撞進他懷裏,麵紗忽然脫落,精致的五官顯露無遺。
紀青夜呆了幾秒,幾乎能感受到少女的體溫。
“你抱夠了嗎?”崔夢溪的臉有些燙,“我還以為將軍是什麼正人君子。”
挑釁成功,對方的手果然收縮兩分力道,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陣眼神接觸。
“你說什麼?”
“說你道貌岸然,聽夠了嗎?不夠我再說。”反正現在有免死令牌,說話囂張點怎麼了?
紀青夜冷不丁一笑,“那你說,我聽著。”
沒想到他會接茬,崔夢溪用力掙脫開他,“可以回去了麼?”
“你不是想留在宮裏嗎?好爬上高枝啊,崔軍醫。”
麵對嘲諷,崔夢溪環緊了手取暖,反諷道:“將軍是嫉妒吧?我拿了免死令牌,將軍卻沒有。”
“你說話越來越好笑了。”紀青夜冷冷一瞥:“滾去宮門口等著。”
滾就滾!
崔夢溪轉頭就走,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回眸道:“我想問問,這個令牌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的?”
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紀青夜嘲諷道:“如果是永久的,你打算一輩子胡作非為?”
她嘴角一抽:“我什麼時候胡作非為了?”
對方解下了披風,扔給她,剛好把她的頭蒙住了。
“別凍死了,我還得幫你收屍。”
崔夢溪扯了下來,這個人嘴裏就每一句好話,虧她之前還在心裏美化這個人!
為保小命,崔夢溪披上了,還帶著紀青夜的餘溫,讓她心裏一陣別樣的觸感。
水火不容,一輩子不可能互相溫暖的。崔夢溪抬腳便走,沒有一絲留戀和感謝。
身後的人立在風中,直到看她出了門口後,才轉身繼續去赴宴。
走著走著,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崔夢溪攏緊了披風,忽然停了下來。
長街上,前麵有人在等她。
又是那對主仆。
不等崔夢溪上前,那個丫鬟跑了上來,對崔夢溪道:“姑娘,天很冷,這個護手你拿著吧,都凍紫了。”
是一對毛茸茸的護手,跟雪一樣白。
崔夢溪後退一步,今天是怎麼了?這個世界忽然對她這麼好?
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崔夢溪搖頭拒絕了,“我的馬車就在前麵,多謝你們了,不必。”
話未說話,丫鬟就拉起她的手,直直套了進去,“我們家小姐也是關心您呀。”
崔夢溪尷尬道:“可我……和你們家小姐並不認識吧?”
丫鬟捂嘴笑:“小姐和您一見如故,想當朋友。”
崔夢溪瞬間收回了淡淡的笑意,“不用了,和我當朋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為什麼這麼說呢?有什麼苦難,你和我們家小姐說呀,說不定能幫到你。”
誰都幫不了她,隻有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