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管,不就十萬金嗎?”十萬金還她自由身,值了。
錢生錢,她重操舊業,總不可能會被活生生餓死吧?
“你寧願被他坑,也要離了我?”紀青夜正色看著她:“十萬金就把你自己賣了?”
“沈冬再坑,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而已,總好過在你身邊天天受氣,天天被罰。”
她連將軍都不喊了,可見決心。
反正都是打工,為什麼不選個好點了主顧?沈冬行為舉止雖是放蕩了點,但至少聽得進人話!
“你天真。”紀青夜從胸膛發出一聲蔑笑,“你去別的府上看看,有沒有像我一樣對下屬一忍再忍,還頻頻幫下屬收拾爛攤子的將軍。”
這句話莫名熟悉。
“我對你夠好了崔夢溪,一沒讓你替我端茶遞水,二沒把你趕去做粗活,你不但不感恩,還次次要跟我硬碰硬。”
如同在說服什麼叛逆的小孩一樣。
“忍你讓你,跟你講道理,你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說了多少次了,你依舊不變!”
崔夢溪想了想,紀青夜確實和她印象中不同。雖然次次都說則罰她,但到了後麵……好像都在放水。
並沒有真正嚴格懲罰她。
不過即便這樣,崔夢溪內心依舊不服不滿,“我哪一次不是為了去執行任務?因為將軍曲解,所以我才會受罰。”
“……”都這樣了,還能反駁?
“你還真是鐵齒銅牙,本將得找點別的辦法治治你。”紀青夜挑簾,“停車。”
“籲——”車夫剛勒緊了韁繩,一個人影就從他身後閃過,快得就一眨眼的事情。
“你要幹嘛!”崔夢溪雙手被綁,腳下有傷,受限於人。
“好好教你怎麼當一個聽話的下屬。”
一陣撲鼻的胭脂味,崔夢溪心中暗道不好,抬眼一看,紀青夜正抱著她進了一家青樓。
這個老畜生,又想幹嘛!
“你鬆開我!”
紀青夜幾乎是把她拎進去的,樓裏的美人一見他這陣勢,紛紛不敢上前,隻得上樓喊老鴇下來。
“喲,這位爺,您這是要……”老鴇看著摔在地上喊痛的人,謹慎的點頭哈腰:“要賣人?”
紀青夜使了使眼色,旁邊的隨從立馬摸出一遝銀票。
“爺,這是?”老鴇握著還熱乎的銀票,臉上的褶子就沒張開過。又給人又給錢,這是幹什麼?
紀青夜抬了抬下巴,對著地上的人,一字一頓道:“你們這裏怎麼調訓人的,就一五一十,好好給爺馴服這條瘋狗。”
他雙手負在身後,在一眾臉色發虛的人堆中顯得格外矚目。自稱爺時,真如那情場浪子,舉手投足間,一股脫俗的不羈。
這等好生意送上門,老鴇自然喜笑顏開,又是倒茶又是喊人來服侍。
“爺,你就放心吧,我這兒的手段多著呢,管你是瘋狗還是——”忽然一頓,老鴇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皮子,“管他什麼瘋狗惡狗,我包準給你訓得服服帖帖!”
崔夢溪被塞住了嘴巴,怒視著百裏驕,含含糊糊罵著:“紀青夜你這個老畜生!”
紀青夜挑眉一笑,端著風流,“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