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夢溪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理由啊,彈琴怎麼了,這叫思想交流,你一個成天舞刀弄劍的,懂什麼叫文藝嗎?
為了避免紀青夜在這交流,她決定先把人紮暈。
說辦就辦,紀青夜靠近時,忽然覺得瞬身軟綿綿的,體內一股燥熱的火和氣勁相衝,快將他整個人撕裂。一隻涼涼的小手忽然碰到他,被他反射性躲開。
“你還真是麻煩。”一根針居然還紮不暈,崔夢溪拍了拍他臉頰,繼續紮他後脖,頓時,紀青夜無意識的直直倒下他,她連忙接住。
要扛著紀青夜一個大男人還真不是見容易的事,崔夢溪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將他挪到床上後,拍了拍手,打算先溜為敬。
可她一走,身後的手就抓住她,並且像八爪魚纏上來,就要倒在她背上。
崔夢溪向來不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可不知為何,卻不反感紀青夜,看到他這樣,催生出一種想照顧傻兒子的心情。
“別走。”床上的人發出一聲沙啞又祈求憐憫的聲音。
這樣的紀青夜沒見過,一時間,心裏又多出些惡趣味來。
崔夢溪給他掖好被子,坐在床頭,把針拔出來後,紀青夜清醒多了,看她的眼神從混沌急切變為隱忍。
她道:“你還想殺薛昆嗎?”想的話,她繼續紮。
忽然,手被紀青夜急切抓住,針悄無聲息跌落,一指接一指將她纏上,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用最後的克製將她推開。
“別靠近我。”他已經接近七分癲狂。
崔夢溪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哼了一聲,開門而出。
她沒解藥,這樓裏的人該有吧?
不一會,崔夢溪再次回來,手裏拿了包粉末,倒進水裏後,端著過去。
“喝吧,不會毒死你的。”
紀青夜的呼吸速度十分急促,迫不及待喝下她的水,嘴角還淌著,崔夢溪下意識給他擦掉。
兩人對視一眼。
“你放心吧,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不會讓你丟臉的。”
紀青夜額頭三條黑線。
“你可知,是你來青樓玩,為何說我丟臉?”
想起他剛才瘋狂到克製的樣,崔夢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我說了,進來聽人家彈琴,你非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就算跟薛昆有感情進展,也、也跟將軍沒有關係吧?”
小鹿般的眼神看著他,讓紀青夜心裏火大,他今晚甚至喪失理智,竟然隨便喝外麵的酒。
“誰說沒關係?現在是打仗時期,誰允許你弄兒女私情?”
“不是打完了嗎?就剩收尾工作了。”別唬她好不啦。
紀青夜眼神一變,忽然揉著眉心:“我頭疼。”
“那你疼著吧。”崔夢溪頗有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但很顯然,後者並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今晚一定要問清楚,她來這幹嘛了。
“你給我診診。”紀青夜抓她手搭在自己腕上,上麵餘熱未散,她冰涼的手指放上來,很舒服。
“你真頭疼啊?”
崔夢溪正色,開始進入診脈狀態,可把了一會,也沒把出什麼毛病,就是肝火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