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夜點頭,“好。”明天就命人斬草除根,種上花。
“還要種什麼,向日葵要不要,芍藥要不要,鈴鐺花要不要?”
崔夢溪狡黠一笑,“種下你,明天會長出十個你嗎?”
她這表情好有趣,好可愛。紀青夜動了動眉頭,“然後你就可以‘三妻四妾?’”
“喂,那我也該去找別人啊,若十個你,成天對著你一張臉,怎麼能叫三妻四妾?”
兩人的腦回路果然一樣奇怪。也就隻有紀青夜能接住她的話。
“你傷我心,有我一個還不夠,還想去找誰?”他攔住崔夢溪圓潤的肩,暗送秋波。
可惜崔夢溪沒接受到,“你眉毛很癢嗎?”
紀青夜直言道:“在對你眉來眼去。”
他隨意拔下一隻糖葫蘆,扔了一錠銀子出去,“吃吧,獎勵你的。”
崔夢溪咬了一口,和他停在柳岸邊,忽然發現什麼新奇玩意,拉著紀青夜直往人堆裏紮。
原來是雜技表演。
崔夢溪小心謹慎的問:“他嘴裏噴火,嘴不痛嗎?”
“噴給你看,當然不痛。”
崔夢溪頓時冒出三條黑線,“我感覺你在忽悠我。”
“我紀青夜生平不知‘忽悠’是什麼。”
裝,繼續裝。
崔夢溪把吃一半的糖葫蘆遞到他手裏。
“不吃了?”
“膩了。”
“吃我,我不會讓你膩。”
“……”
崔夢溪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她還是閉嘴吧,搶回糖葫蘆,一匹快速跑過的馬忽然從她身旁略過,快得紀青夜差點沒把她拉回來。
糖葫蘆啪一下掉在地上,被踩碎,她的心也跟著碎了。
馬沒長眼,人也沒長眼,急著去投胎麼!
紀青夜揉了揉她的臉,把她揉回神,“沒嚇著吧?”
“沒事。”
她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為什麼一瞬間的時間,周圍的人就少了那麼多?
一道泛亮的光突然閃進她眼睛裏。沒看錯的話,那是把明晃晃的大刀。
雨過天晴,不知會不會繼續下,路上還泥濘,尋常人家收拾自家院子還來不及,怎會出來擺攤販賣呢。
等崔夢溪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周圍的刀忽然對準了他們。
紀青夜很冷靜,語氣沒有一點變化。
“待會你能跑就跑。”
人太多了,他們沒有優勢。
崔夢溪和他背對背,“那你也要跑!”
“會的。”紀青夜怎忍心放她一個人。
一陣鼓掌聲,持刀行凶的人群推開一條路,黑暗中,一把三尺長的劍在青石板上劃著,發出刺耳的聲音,零星火光迸射而出。
這麵容,這笑聲,這語調,不是沈冬是誰。
他們,被包圍了。
崔夢溪手裏一層薄汗,忍不住往握緊了金羽弩射器。來一個,她紮一個。
至於沈冬,可以直接紮死。
“兩位老朋友,又見麵了,哈哈哈,驚喜嗎,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