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隻看我一個人,好不好,別看其他人。”
崔夢溪聽著他的心跳聲,覺得很有安全感,“連女的都不能看嗎,你太霸道了吧,我就看,氣死你。”
“所以你還是要跟我對著幹。好,我陪你玩。明日我就找幫人,鏟平沈端的什麼花樓,聽說,裏麵那群男的經常給你彈曲,彈的有我好?通通流放邊關!”
“幼稚。紀青夜,你比我還幼稚,你多大了啊,幼稚死了!動不動就殺人,你又不是暴君。”
紀青夜很誠實的說:“為你做暴君,有何不可。暴君就不懂得治國嗎,不一定。”
越扯越遠了。
崔夢溪胡亂摸到他的手握住,“好啦,睡吧。”
“我要下來,你別摁著我了,不知道我這條老腰受過傷嗎,弄不好下半身癱瘓,那你可就慘咯。”
紀青夜一點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你就這樣睡一夜吧,我暖著你。”
揮袖間,屋內的燈已滅。
“喂?喂!喂喂喂!紀青夜,我生氣了!”
“嗯,你使勁生氣,使勁哭,我使勁心疼。哭吧,鬧吧,我摟著你。”
崔夢溪嗚嗚咽咽一陣,耍賴的蹬腳揮手,“你不疼我了!”
“疼,我特別疼你。”
“那你這樣對我,你一想到我今晚要這樣睡,你良心不痛嗎。”
紀青夜撫順著她的頭發,“快睡,明天……去祭拜一下你爹娘。”
她眸色頓時一沉。
除了第一次紀青夜帶她去過後,這幾年她沒去過一次。
“好。”她剛要挪位置,就被紀青夜扣住。
“別動。今晚你就這樣睡。”
“……”逗她嗎?!紀青夜做人肉沙包做上癮了是吧?
罷了,既然他這麼“執迷不悟”,那崔夢溪自然不能不領人家的好意,頭一歪,沉沉睡去。
夜間睡了一響,窗外春光流淌。寒暑的風吹來,大堂外張燈結彩,風遊蕩在各條小巷上,清晨的京城安靜悠長,路邊的青鬆成行。日月更替後,春光從窗縫間漸入。
被窩裏。
“再睡會吧,天還沒亮。”
“不要,以後你要是當皇帝了,也睡到日上三竿嗎?昏君呐。”
單薄的肩膀被紀青夜摟住,輕紗蓋不住白皙的皮膚,簪釵長發散落著,長眉大眼的,紀青夜怎舍得放過她。
不好好逗一逗,都對不起自己。
“那你勸我不就好了。你說,到底當不當皇後?快點答應我吧。你不急,被人都要急死了。”
崔夢溪翻了個身,正躺著,兩人還真就蓋著被窩純聊天。
“你又忘了,一個君王的職責是什麼。”
紀青夜隨她翻身,“……三宮六院,大可從我這一代開始廢除。”
“你不是喜歡聽曲嗎,在宮裏給你搭個台子,可好?然後到處架秋千供你玩,想養什麼、養在哪都行。”
崔夢溪嘖了一聲。
“你真是昏君啊。”
“第一次做皇帝,沒什麼經驗,娘子,從了我吧,當我的皇後吧,好不好?”
這腔調,怪膩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