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則,京城中,還有哪個男子比紀青夜更出色,更出眾?
女人看女人,最準。崔夢溪一眼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麼,回頭看了那個傻兒子一眼,也隻有紀青夜才會覺得,別人是抱著單純的目的在接近他。
傻兒子,真是傻兒子!
她身邊現在真是危機四伏。
“還不走?這些錢夠你贖身了,你再不走,我可就要成你老板了。”
徐渺渺感覺她說話跳躍性很強,險些跟不上。
“你收購了花樓,難道也要收購我們旁邊的樓?”
崔夢溪簡直想拿掃帚轟人了,怎麼這麼囉嗦呢?
誰家小姐那麼囉嗦啊!
“是的,你不想刷恭桶的話趕緊走,囉嗦死了!”
徐渺渺三番兩次被她貶,臉上也過不去,冷哼一聲後,轉身離開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將軍……可那個女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惹,還難纏。
“心氣還挺高嘛。”崔夢溪拍了拍手,重新關上門,搞定。
後堂忽然碰上紀青夜的懷抱,他像繩子精附身,緊緊的,牢固的拴著她,四肢並用。
“你瘋了啊!”她手肘往後一撞,絲毫不憐惜。
“嘶,我是賊嗎,用得著這麼打我。”紀青夜被她撞得小腹痛,難以想象,夫人竟然這麼對他。糅雜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後,崔夢溪果然給他揉著小腹。
“痛嗎?”
紀青夜痛苦的點頭。
那隻手忽然離開,主人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那你就痛著吧。沈端,你人呢?”
他傻了眼。
“崔夢溪!”
“幹嘛。”
“你是怕我看出你不好意思吧?”
崔夢溪臉頰確實紅紅的,把人家“朋友”趕走,確實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剛才的她得理不饒人,像個潑婦一樣。
好丟人啊。
“沒、沒啊。你這人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去燒壺水來,我要喝茶。”
紀青夜很少違逆她,“你渴著吧。”
要不怎麼說,一物降一物呢?崔夢溪無奈的笑著,坐在四方桌前,每次一坐這種桌子,她就很想玩推牌九。
“你身上還有銀子嗎?”
紀青夜雖然被她欺負得很慘,但還是從袖口裏掏出剩下的,然後翻箱倒櫃的,在靴子裏、玉冠裏、腰封間,摸出了所有錢。
湊著湊著,湊出了差不多十兩。
崔夢溪往他身上摸索:“你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交出來。”
紀青夜被她摸得喉結滾動,痛苦道:“沒藏,不是都給你了嗎,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回府拿。”
他看見夫人一臉的為難,小心翼翼的坐近了些,“怎麼了?哪不高興了?”
崔夢溪苦惱道:“光天化日下賭博,是犯法的,對吧?”
紀青夜點頭,心想:“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夫人,你連我都敢打了,藐視法律……貌似不是什麼值得苦惱的事。”
“好吧,那不玩了,銀子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