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夢溪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我懷疑他們就是自己想選!”
紀青夜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摸著她的下巴道:“反正他們說了我也不會聽,偶爾當個笑話聽就行了,別氣著氣自己。而且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
崔夢溪惡狠狠道:“你敢開什麼後宮,我就……我就一把火全燒了,看你怎麼辦!”
好凶狠。紀青夜顛了顛腳,把她弄得害羞,又不讓她跑,死死摁在自己腿上,道:“我記得某人以前說過,帝王要……雨露均沾,嗯,誰說的來著?”
翻起舊賬來,紀青夜厲害得不得了。連崔夢溪都無可奈何,隻能吃這個虧。
不然要她怎麼說!
“放我下去。”
“不放。”
“你還要批折子呢。”
“這樣也可以。”
紀青夜雙手圈著她,拿著筆,一邊抵在她肩膀上。
“這樣沒個正經。”
“在你麵前,我不用正經。”
崔夢溪差點吐血三升,正襟危坐著,肩膀繃得發酸,忍不住往後靠,貼在他胸膛上,然後懶懶散散道:“既然這樣,那你就當我的靠墊吧。”
筆端吸飽了墨,變得鼓鼓的,“唰唰”在紙上寫著,跟印字機似的,崔夢溪看著他一撇一捺力透紙背,十分羨慕,不知道自己合適才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
“我繡了肚兜,給你看。”
紀青夜愣了愣,“這種東西,給我看?”
崔夢溪打了他一下:“孩子的!”
“……很不錯啊。”敷衍的語氣。
崔夢溪又道:“那這個呢?我還在猶豫下一個要繡什麼花紋呢。”
“也很好看。”紀青夜頭都沒抬一下。
崔夢溪冷哼一聲:“這就是剛才那一個,你可以再敷衍點。”
這就很尷尬了。紀青夜終於看過來,慘不忍睹的花紋,比她的字還慘不忍睹。
就跟老夫老妻一樣。
紀青夜連忙抱著她討好:“我的錯,我不該這樣敷衍你。很好看,特別好看。”
“那你說,我繡的是什麼花紋?”
紀青夜沉默了,因為他剛才確實很敷衍。
“看!你根本就是在搪塞我。罷了,我走了,你還是好好批折子吧,別在我身上分心了。”
走就走,還要爆發出自己的不滿,很像崔夢溪的作風了。
紀青夜怎麼可能讓她跑呢。拉著塞回自己懷裏:“等我披完折子再陪你玩,好不?現在確實有點焦頭爛額。”
頓時安靜下來,崔夢溪不再鬧他,拿著肚兜自己研究針線活,時不時就刺自己指頭一下,繡工沒練好,手倒是要費了。
紀青夜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發現她無比認真。
須臾,他終於批完折子,崔夢溪還盤腿坐在那端詳。他都怕崔夢溪脖子不舒服,伸了個懶腰後走過去。
“我看看。”
崔夢溪立馬藏住,不自然道:“還是別看了,等我繡完再給你看吧。”
這個樣子肯定就是有事了。
紀青夜伸手:“拿來吧,有什麼好遮掩的。”
不給的話紀青夜也會搶,與其等他看笑話,還不如自己主動乖乖上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