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手臂痛得竇建國說不出話來,渾身也使不上力氣,但他沒有忘記自己是瑞親王的警衛長,保護瑞親王不受到傷害是他的義務。咬碎了牙忍住痛,他緩緩移動自己的身軀,來到蘇瑞傑麵前,雙眸陰狠的望著雷焯,沒有說話,但眼神是在告訴雷焯,這個仇他竇建國記下了。
蘇斐然十分不喜蘇瑞傑看柏念慈的目光,吩咐雷鈞靠邊停車。
雷鈞心裏正想著,閣下讓自己開車是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心裏感激,同時也覺得慚愧,作為閣下的警衛長,首先要具備的條件是處變不驚,他聽了夫人的話將刹車誤當成了油門,造成這個小小的意外,意外雖小,但他大意了是真。
閣下不追究他的責任,等回去後,他自己需得寫一份檢討,以此驚醒自己下次注意,聽到閣下吩咐自己停車,雷鈞打住思緒,應了一聲後將車子緩緩停在路邊。
蘇斐然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瑞傑,冷冷的開口。“蘇瑞傑,你做過多少齷齪事,你我心中都清楚,過去你不是我的對手,將來也一樣不會是我的對手。讓你繼續苟延殘喘,不是因為我怕老夫人,而是父親臨終前希望我放過你,這次你綁架總統夫人的賬我先記下,你若再靠近她……”
再靠近她,他會怎樣,後麵的話蘇斐然沒有說完,留下無限想象的空間。
抬眸看了雷焯一眼,雷焯立刻明白閣下的意思,打開車門先下車,站在車門邊等候,蘇斐然抱著柏念慈下車。
“等等。”柏念慈突然出聲,蘇斐然皺起眉,看她的目光冷了幾分,她阻止自己,是舍不得蘇瑞傑?
頓了一下,蘇斐然當沒聽到她的話,抱著她朝後麵走去。
“等等啊,你停下,你放我下來。”柏念慈急的低喊,她沒有忘記他們這時候是在外麵,自己若喊出蘇斐然的名字,肯定會引起路人的注意。她為蘇斐然考慮,蘇斐然也沒聽她的話放她下來,反而越走越快,柏念慈著急的用雙手推著蘇斐然的胸口。“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不放。”抱著她的手臂收緊,蘇斐然無視她的話,柏念慈急急的低喊。“手機,我的手機,還在蘇瑞傑身上,我必須拿回來。”
停下腳步,蘇斐然垂眸看著懷裏著急的容顏,低聲問:“你隻是想拿回你的手機,而不是心疼蘇瑞傑?”
“我心疼他做什麼?”柏念慈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蘇斐然,指控他說:“我還想踢他幾腳,是你不讓我踢的。”
感情自己真的誤會了她的意思,蘇斐然回頭給雷焯使了眼色,回頭堅定地走到後麵的車門邊,文宴已經為兩人打開了車門,蘇斐然抱著柏念慈坐進車子,文宴為兩人關上門。
文宴坐進副駕駛座,大概一分鍾後雷焯回來,將從蘇瑞傑身上找到的手機雙手遞出,蘇斐然接過手機轉手給柏念慈。
手機又回到自己手中,柏念慈覺得自己有必要向雷焯說聲謝謝,畢竟,是雷焯幫她拿回來的。
“雷焯,謝謝你。”柏念慈笑著道謝。
雷焯愣了一下,回頭給柏念慈一個微笑。“夫人不必客氣,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開車。”蘇斐然沉聲命令,還不悅的橫了雷焯一眼,這小子一天不油嘴滑舌,能死啊。
為夫人找回了手機,還被閣下瞪,雷焯覺得自己真是費力不討好,一聲類似嘲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雷焯一個刀眼過去,文宴果斷擺出一副特別正經的表情。
“雷焯你看我做什麼?”文宴故作疑惑的問,不等雷焯回答又接著說:“閣下讓你開車,別看著我了,快點開車。”
雷焯很想一拳頭揍過去,打掉文宴臉上那虛假的笑容,深吸了幾口氣,忍住打人的衝動,啟動車子開走。
坐在後座的柏念慈看了看文宴,覺得他這人真欠揍,又看看雷焯,表情有點惋惜,剛剛她還以為雷焯會出手打文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