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依照斐然的個性,若不是對念慈認真了,怎麼可能和念慈結婚,他可沒忘記,大概兩年前,姐夫為斐然選了一門親事,對方是財政司司長的小女兒,連人都沒看到斐然就拒絕了。
姐夫好話說了一大車,斐然就是不鬆口,氣的姐夫想打他一頓出氣。
得到柏念慈肯定的點頭後,崔淩寒沒有再問,把車子停在路邊,人行道上一株株筆直的銀杏樹葉子掉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解開安全帶,崔淩寒目視前方,他還沒想好問念慈什麼,同時還些難以啟齒,老頭子這是給他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讓他一個大男人來問一個十九歲少女的感情問題,想想都覺得奇怪。
車子時停下了,崔淩寒卻沒有立刻開始話題,柏念慈也沒催促他,偏頭看著車窗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柏念慈透過車窗玻璃望著光禿禿的銀杏樹良久,收回目光看向崔淩寒,見他還目視前方,她隻好主動開口問。
“淩寒哥,你想與我談什麼?”
清脆的聲音將崔淩寒偏遠的思緒拉回,他偏頭看著柏念慈,過去的念慈膽小怕事,連自己房間的門都很好出,瞞著所有人和總統結婚這樣的事,過去的念慈幹不出來。現在的念慈開朗了許多,膽子也隨之大了,不,準確的應該說,念慈現在的膽子大的出奇,她不再像過去一樣忍氣吞聲,做出的事情也總是出人意料。
念慈和龔家杠上,他覺得意外,沒想到她還有更讓他意外的事等著他,瞞著所有人和斐然結婚這樣的事她都敢做,讓他震驚。
等了又等,還是沒有等到崔淩寒開口,柏念慈幾乎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結果他卻問她。
“念慈,你能告訴我,你和斐然結婚,是被斐然逼迫的嗎?”問完,崔淩寒精明的雙眸直直看著柏念慈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不是。”柏念慈給出肯定的回答,怕崔淩寒不信,又補上一句。“他沒有逼迫我,我是心甘情願和他結婚。”
這個他,不用說隻得是蘇斐然。
斐然沒有逼迫她就好,她是心甘情願的更好,崔淩寒暗暗鬆了口氣,老實說,他還真有點擔心念慈和斐然結婚是被斐然逼迫的。他雖然是斐然的親舅舅,老頭子是斐然的親外公,他們都是斐然的親人,卻也是國民,斐然是總統閣下,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他若逼迫念慈,他和老頭子也不能幫念慈討回公道。
見崔淩寒又不說話,柏念慈蹙眉問:“淩寒哥,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有。”崔淩寒點頭,問道:“斐然今天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直接告訴老頭子,他和你結了婚,他打算今天公布這個消息,同時宣布婚禮的日期和場地,這件事你知道嗎?”
聽到這個消息,他和老頭子都震驚好久。
“我知道。”柏念慈坦然的回答,心裏卻在想,蘇斐然到底有沒有公布兩人結婚的消息?
下午他送自己回學校的路上說了這件事,她當時怎麼回答的?啊,對了,她回答了一句,你決定就好。
她把這件事交給他決定,自己不參與。
聽了柏念慈的話,崔淩寒頓時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斐然對念慈是認真的,自然什麼都會和念慈商量,他枉做小人了。
見崔淩寒又不說話,柏念慈很無語,她想多點耐心等他回想還有什麼需要問她的,可她的肚子等不了,唱空城計,唱了許久。上午的課結束,她接到龔月騏打來的電話,沒時間去吃午餐,直接出校門見龔月騏,因為沒吃午餐,她在熱飲店裏要了份披薩,和龔月騏一人一半。
與龔月騏分開後,她提著打包的一半披薩回學校,誰知半路被蘇瑞傑迷暈劫走,披薩掉在哪裏了她都不知道。
蘇斐然送她回學校時她剛好餓過了,甚至忘了自己沒吃午餐,上課的時候,她因為擔心蘇斐然公布了兩人結婚的事,忽略了肚子餓,現在忽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