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眾人都沒說話,隻有崔永姿悲傷的哭聲和龔倩的安慰聲。
歎了一口氣,柏念慈推開蘇斐然走到沙發邊,看了看崔永益受傷的臉和嘴角,問崔淩寒。“淩寒大哥,他傷的重不重啊?”
聽到她柔柔的聲音,崔永益猛然睜開眼睛,驚喜又複雜的望著柏念慈,她是第一個問他傷的重不重的人,即使她問的不是他本人,他心裏還是很開心。
“不重。”崔永益搶在崔淩寒之前開口回答,答完他又覺得沒有說服力,又補上一句。“真的不嚴重。”
“那就好。”柏念慈點點頭,幹脆在崔永益身邊坐下,隻是她前一秒坐下,下一秒就被蘇斐然抓住手臂拉了起來,她皺眉問:“你做什麼?”
“站好。”蘇斐然說道,眸光看向崔永怡,警告意味十足。
崔永益沒有看蘇斐然,目光粘在柏念慈臉上,念慈關心他的傷勢,他很開心,蘇斐然因此不高興不管他的事。
崔淩寒給崔永益處理完傷口,將物品收回醫藥箱裏,站起身麵對蘇斐然和柏念慈,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她不放心永姿,一定要來看看。”蘇斐然回答,垂眸無奈的看了眼柏念慈。
“他說你和崔永益去救永姿了,我擔心永姿,回來看看她,他正好沒事就陪我來了。”柏念慈坦誠以告,隨後壓低了聲音問崔淩寒。“知道是誰綁架了永姿嗎?”
崔淩寒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看向蘇斐然,見蘇斐然微微頷首,這是告訴他可以對念慈說實話,也壓低了聲音說:“竇思韻。”
“她。”柏念慈很是驚訝,竇思韻是蘇瑞傑的母親,和崔永姿或龔倩都沒有交集,更沒有仇怨,綁架崔永姿做什麼?想到崔永姿給自己打的那個電話,心裏的迷霧散去,豁然開朗。
“竇思韻的目標是我。”柏念慈不是問,而是肯定。
崔永益聽到她的話,眼神裏閃過驚訝,在總統府後麵的別墅裏時,他聽蘇斐然說竇思韻綁架永姿是為了引出念慈,還明確的表示絕對不會讓念慈去冒險,他當時覺得很奇怪,現在聽念慈說竇思韻的目標是她,他還是覺得奇怪。
想不通竇思韻和念慈沒有任何接觸,為什麼要綁架永姿來引出念慈?
崔淩寒沒有回答,柏念慈又偏頭望著蘇斐然,蘇斐然低聲說:“我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好。”柏念慈爽快的答應,拉著蘇斐然向眾人告辭,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她和蘇斐然是來看崔永姿的,如今崔永姿毫發無傷的回來,她們也該走了。
崔永姿才剛回來,眾人都沒心思留人,龔倩一句話不說,崔淩竣倒是說了些挽留的話,被柏念慈拒絕了。
崔永姿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
崔淩寒說自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沒歇一下又趕去救永姿,累的不想動,先回房間休息,就不送蘇斐然和柏念慈了。
崔淩竣一家人可沒有崔淩寒的特權,不敢跟崔淩寒學,恭恭敬敬的送蘇斐然和柏念慈出門。
與眾人一起送,崔永姿看著柏念慈在蘇斐然的嗬護下坐進車裏,心裏說沒有感覺是假的,隻不過她現在心裏隻有羨慕,沒有嫉妒。說起來也奇怪,上午她看到斐然哥哥在新聞裏宣布和柏念慈的婚訊,同時宣布,五天後在犁山城堡舉行婚禮,她很震驚,也很難過。
她和斐然哥哥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她發現自己愛上斐然哥哥那天起,就在幻想著等自己長大,然後和斐然哥哥結婚。一年又一年過去,去年她好不容易滿十八歲,生日過後她不止一次暗示斐然哥哥,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令她沮喪的是斐然哥哥卻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A國的法定結婚年齡規定,女孩是十八歲,男孩是二十一歲,她滿十八歲了,可以結婚了,斐然哥哥卻一直沒有表態,過去她不知道是為什麼,看過新聞後她知道,因為斐然哥哥壓根兒沒想過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