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放開我媽媽嗎?”潘明亮抬眼看向厲冉,厲冉又看向陳瑜,陳瑜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他再發瘋,就千萬不能給他拔針!”厲冉警告蔡惠芝道。
蔡惠芝看著兒子,含淚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陳瑜沒有騙她,他真的是來救潘明亮的。
厲冉放來了蔡惠芝,也沒有放鬆對她的警惕,時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像個狩獵的母老虎。
“亮亮,你爸爸走了,以後就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了,你可千萬不能再有事了,要不然媽媽怎麼活啊?”蔡惠芝坐在了兒子床邊,拉起兒子的手泣不成聲。
從一個豪門闊太,一轉眼變成丈夫去世,兒子發瘋,無依無靠的可憐婦人,蔡惠芝這幾天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起起落落,深受打擊的她非常沒有安全感,兒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媽,對不起,我太脆弱了,讓您擔心了。”潘明亮握著母親的手,充滿了自責。
蔡惠芝抹了把眼淚,看了一眼陳瑜,然後冷下臉來問潘明亮道:“殺了你爸爸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潘明亮看都沒看陳瑜一眼,他堅定地搖了搖頭,“是一個穿著蜘蛛抖蓬的人,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記得他的眼神,那是一雙充滿殺意和戾氣的眼睛,那不是人該有的眼睛,是死神!”
潘明亮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瞪得很大,渾身戰栗不止,好像父親被殺那一幕又在眼前重演了。
潘明亮越來越激動了,蔡惠芝有些害怕了,怕他又會犯病,求助地看向了陳瑜,“陳大夫,快幫幫他!”
陳瑜一把抱住了潘明亮的頭,掌心的淡綠色淨心真氣渡入了潘明亮的體內,“過去了!都過去了!忘掉那一幕吧!”
看似催眠似的手法,陳瑜用淨心術消除了潘明亮內心深處的黑暗和恐懼,他終於又恢複平靜了,沉沉的睡去了。
看潘明亮睡著了,蔡惠芝鬆了一口氣,對陳瑜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直接撲通一聲給陳瑜跪了。
“謝謝你陳大夫,你救了我兒的命,救了我的命啊,要是亮亮這麼一直瘋下去,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是我之前不懂事,不分青紅皂白的誣告你,你要是氣不過,就打我吧!”
陳瑜歎了口氣,給了厲冉一個眼神,厲冉趕緊把蔡惠芝扶起來了。
扶完之後厲冉不禁來氣,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跟班了?下次甭想支使我!
“你們家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好意思怪你呢,我們出去說吧。”陳瑜歎了口氣,走出了臥室,回到了客廳。
陳瑜把事情前前後後都給蔡惠芝說了一遍,蔡惠芝才終於明白了,他們家老潘是被血蜘蛛給利用了,最後被滅口了。
“對不起啊陳大夫,都是我們家老潘的原因,讓你現在還被血蜘蛛追殺呢,我們家欠你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了。”蔡惠芝還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該怪誰,不該怪誰。
“這和你們沒關係,潘世昆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們之間的事就不提了,潘世昆活著的時候跟我們就說過,他的貼身保鏢就是血蜘蛛的人,就是他給潘世昆和殺手牽的線。”陳瑜問道。
“你說何奎?!”蔡惠芝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