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蘇北辰找準陳慧的命穴,數根金針齊下。
片刻之後,顯示器上的心髒跳動曲線,很快形成了一條直線。
傑克伸手在病人的鼻端一探,隻見病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噢……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傑克激動的叫道。
“噓,別出聲!”
蘇北辰拿過來一個玻璃容器,打開了蓋子,然後屏息凝神盯著陳慧。
片刻以後,陳慧的鼻端爬出來一個肉乎乎的蠱蟲。
隻見蠱蟲混身潔白,近乎於透明,它艱難的蠕動著令人惡心的軀體,從陳慧的鼻孔裏爬了起來。
等蠱蟲爬出來以後,它原本光滑的額頭上伸出兩個小小的觸角,似乎是在試探病人的體溫。
就在這個時候,蘇北辰一箭步衝上前去,手中的玻璃容器一抄一抖,把蠱蟲肥胖的軀體抖入到容器之中,然後蓋上了瓶蓋。
來不及向一目瞪口呆的傑克解釋,蘇北辰連連下針,一陣忙活,才讓陳慧又恢複了呼吸,而且她體內的蠱蟲已除,身、體機能在半小時內都會恢複正常。
“師父……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種詭異的現象是為什麼嗎?為什麼你要讓她停止呼吸,為什麼你又能讓她活過來?”
看到這一切,傑克目瞪口呆的問道。
“這種針法可以讓人體的機能,在暫時的一段時間內陷入休眠,也就是稱這假死的這種狀態,進入這種狀態,心跳呼吸都會停止,但是人並沒有真正的死去。”
蘇北辰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道:“這個家夥有個習性,就是它所居的人體死亡以後,它就認為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會自己爬出來,現在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
傑克膛口結舌的點點頭,他在消化蘇北辰這種詭異的醫術帶給他的衝擊。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突然又對蘇北辰手中的瓶子感興趣:“這就是你所說的‘蠱’嗎?我真的不知道,這麼大的一條蟲子在體內,為什麼用我們先進的儀器會檢查不出來?”
“這就是巫術。”
蘇北辰笑了笑,有了這個蠱蟲,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可以通過這個蠱蟲,快速的找到冬梅的所在。
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情,正當蘇北辰要離開的時候,病床上的陳慧悠悠轉醒過來。
她虛弱的叫了一聲:“蘇醫生……救……救我女兒。”
“陳姨,你放心吧,我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了,史倩沒事的,我一直派人保護著她。”蘇北辰安慰道。
“謝謝……”陳慧吐出了這兩個字,她的淚瞬間流了下來“一切都怪老史,請你盡快找到水仙……救……救她。”
蘇北辰歎息,原來陳慧一直都知道水仙的存在,也知道同心蠱的嚴重性,如果她早一點把事情說出來,也不至於鬧到差點出了人命。
“放心吧,我會找到她們的。”蘇北辰點點頭,一手拿著蠱蟲離開。
林氏的總部,林清雅正對著一堆的文件奮鬥。
她每天都有大量的文件要簽字,也有大量的資料去看,這個女人工作的時候仿佛就象是一部機器一樣。
簽完一個字,林清雅習慣性的在左上角一探,卻探了個空。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堆的厚厚的文件卻不翼而飛。
林清雅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叫道:“文靜,你過來一下。”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卻是石茜,她笑道:“林總,你有什麼吩咐?”
“沒事,我隻是想問下等簽字的東西都去哪裏了?”林清雅道。
“是這樣的,新進公司的於經理,讓月月姐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送到他那裏去了,他說這樣能減輕一下林總的負擔。”石茜答道。
“怎麼算是重要的文件,怎麼算是不重要的文件?大凡拿到我這裏簽字的東西,都是要經過我敲定的,文月做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靠譜了?”
林清雅皺著眉頭,心裏有些煩。
她感覺文月最近做事越來越不讓人滿意了,有些事情喜歡自作主張。
就在這個時候,文月推門而入,她走到辦公桌前麵道:“林總,你找我?”
“文件都送哪裏去了?”林清雅耐著性子道。
“是這樣的林總,於經理說您太辛苦了,所以就讓我把一部分文件送到他那裏去了,由他批閱。”文月道。
“去拿回來吧,他剛來公司什麼事情都在磨合期,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在把文件隨便的送給到他那裏。”林清雅道。
“可是林總……”文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