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的目光立刻聳動了一下,“你好像不太會用筷子?”江昊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微眯了眯。
他一定是瘋了,怎麼會覺的麵前這個女人是葉晚。
但他內心的那個聲音越來越強烈。
江昊的話音落下,葉晚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小拇指,她並沒有把小拇指收回,而是裝作更加不嫻熟的模樣。
“沒錯,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不怎麼用筷子,所以用的不好。”葉晚笑的落落大方。
語氣更是聽不出半分遮掩。
江昊的眼眸低了低,不再多說。
“她怎麼會是葉晚,你一定是太想她了。”江昊在內心告誡著自己,隨後又退回到了沙發上。
葉晚吃過飯後,隨意的向著掛鍾看了一眼,而後自然的說了一句,“有些晚了,我想早點休息,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明天再見。”
葉晚把逐客的意思說的十分隱晦。
聽到這裏,江昊自然沒有再留下的借口。他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昊冷聲的甩了一句,隨即便走出了病房。
看著江昊離開的背影,葉晚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轉身躺在了病床上。
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葉晚的心還是有些忐忑,她不能多跟江昊接觸,否則她非露餡不可,江昊對她太過熟悉,且江昊這人太過於心細。
但,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
讓葉晚沒想到的時,江昊才走到拐角處,就聽到值班室的兩個小護士在議論,“剛剛送進來的那個病人長期服用治療皮膚神經的藥,不能再給她消炎藥了,否則兩者會相衝。”
“好端端的怎麼會服用那種藥?那藥好像是燒傷過後才會用的啊?”
兩個小護士在值班室裏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江昊的腳步一時間停在了原地。
他站在走廊拐角的位置向著病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難道晚晚也經曆過火災?
這一切實在巧合。
江昊的心沉了沉,拿出手機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第二天清晨,葉晚才剛起床,江昊便到訪了她的病房。
葉晚原以為江昊會派別人來接她,沒想到他又親自來了,見到江昊的刹那,葉晚的表情不自主的掛上了一份不自然。
她坐在了病床上,顯的十分拘謹。
江昊站在病房門口,上下打量著葉晚,“我聽說晚晚小姐是十分隨性的女人,怎麼我感覺晚晚小姐那麼怕生呢?”
江昊邊試探性的發問,邊向著葉晚靠近。
男人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葉晚的心跳的更加厲害,她下意識的避開男人的視線。
可江昊直接站到了她的麵前。
葉晚一抬頭就看到了江昊銳利的眼神。
葉晚內心深深的提了口氣,隨即裝出自然的樣子,“我的腳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總借口靠近我,難道我不應該表現出警戒嗎?”
葉晚反將了江昊一軍。
聽到這裏,江昊頓了一下,他淡淡的笑了笑,向後退了兩步,“是我失態了。”
江昊紳士的對著葉晚道歉。
見江昊被搪塞過去,葉晚稍稍放心了一些。
她不再多說,直接站起身來,“我爸爸還在A市,麻煩你送我到我爸爸入住的酒店。”
葉晚急忙提議要走,不敢與江昊單獨相處太長的時間。
隻是去酒店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路程。
路上,江昊隨意的開了一個頭,“我之前因為工作錯過了艾伯特先生的演講,真是遺憾。”
葉晚的目光始終看著窗外。
她試圖用窗外的風景來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一些。
“以後還有機會。”葉晚隨口回答。
可江昊卻用餘光瞄了葉晚一眼,“聽朋友說,你爸爸在演講上分享了你從小成長的經曆,沒想到你跟我朋友出奇的相似。”
說道這裏,江昊低頭苦笑了一下。
葉晚的心卻再一次提在了嗓子的位置。
她微微轉頭,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相似?”葉晚疑惑的問道。
江昊把話說的更清楚了一些,“我有一個朋友兩年前也發生了火災,而且她的名字跟你也很像。”
“她叫葉晚!”江昊故意把‘葉晚’的名字拉長,他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
葉晚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
不可能,江昊絕對不會這麼快認出她。
她掩藏的那麼好,且她的新身份天衣無縫,葉晚垂在兩邊的手暗暗握成了拳頭,臉上卻是自然的笑容,“是嗎?那我們改天可以見麵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