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許是奔著‘晚晚’來的。
直到此時,葉晚才想起自己另外一個身份。
葉晚並不想對阿鬼展露自己真實的身份。如果阿鬼真的是晚晚的舊人,她必須要扮演的更加逼真一些。
想到這裏,葉晚的心裏不由升起了一份壓力。
她不再說下去,而是開始吃著麵前的肉串。
多說反而會暴露的更多。
葉晚將主動權丟在了阿鬼手中,果然阿鬼沒過幾秒便沉不住氣了,男人擦拭了一下嘴邊的啤酒。
隨後將審視的眼神落在了葉晚的身上。
“你……早就想起我了?”阿鬼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晚卻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始終吃著手中的烤串,眼神也並不落到阿鬼身上,“你覺的呢?”
葉晚跟阿鬼打起太極,所有的回答都模棱兩可。
聽到這裏,阿鬼的眉頭卻不由緊皺起來。
他不再跟葉晚多說,轉而端著酒杯對葉晚舉了舉,“來,我們喝一杯。”
阿鬼說完率先喝了一杯。
葉晚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此刻她隻顧著排解內心的煩悶。早已忘記自己剛剛在會所已經喝了不少烈酒。
喝酒的第一大忌諱便是摻酒,酒摻著喝,自然醉的快。
起初葉晚剛喝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可醉酒幾乎也是瞬間的事情。
不過才三杯過後,葉晚忽然感覺一陣頭暈。
“我想去個洗手間。”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打顫。
說完,葉晚猛然起身,由於動作過猛,葉晚的大腦繼續的眩暈了一下,再葉晚失去意識之前,她依稀記得阿鬼還擔憂的要扶她。
可後麵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清晨,葉晚在一陣幹涸中被渴醒了。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葉晚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身旁的男人似乎也感覺到了葉晚的舉動,“你醒啦?”男人輕聲的問道。
說話間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啊!”葉晚的大腦不由一片空白,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伸腳把阿鬼踹下了床。
而阿鬼跌落到地下後,瞬間也清醒了過來。
他吃痛的叫了一聲,隨後緩緩的站起身來,阿鬼一臉哀怨的看著葉晚,“你幹什麼?”
葉晚卻伸手環抱著自己,“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這是哪?你為什麼跟我躺在一張床上?”
問話的時候,葉晚把自己的聲音壓的極地。
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惱。
見狀,阿鬼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忽然來了興趣,阿鬼慢慢的坐在床邊,裝出一副懊悔的模樣。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昨天你喝醉了。”
阿鬼開啟了緩慢的敘述模式。
單是聽到開口,葉晚便不住的吞咽口水,“然後呢?”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問話的時候葉晚還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應該啊,她的衣服還是好好的穿著,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疼痛的跡象。
“然後,我就要帶你回家,可是你直接坐在了地上,怎麼都不肯走,還跟我說什麼你命苦的話。”
阿鬼忽然變換了語氣,開始了吐槽模式。
葉晚的情緒也由剛剛的擔心轉變成了尷尬。
葉晚緊緊的咬著牙低下了頭,她實在不好意思問後麵的事情,“然後呢?”葉晚又戰戰兢兢的問道。
“然後周圍的人都開始看你,丟人死了好嗎?”阿鬼越說越起勁,最後直接開始了瘋狂敘述模式。
“我沒辦法隻能去抱你,可是我才一靠近你,你就開始打我,踹我。”說著阿鬼還給葉晚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疤痕。
的確阿鬼的胳膊上有幾道紅色的印記,看上去像是被誰挖的。
葉晚除了尷尬的咳嗽,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反應。
“那我是怎麼被你帶到這裏的?”葉晚繼續發問可她此時已經徹底抬不起頭來。
阿鬼的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隻是片刻又被他掩藏了下去,“後來你自己起身走的,你在路邊繞著樹轉圈,不一會轉累了就靠著樹睡著了,我看你睡著的就帶著你回家了。”
阿鬼終於結束了敘述。
但葉晚實在不敢想那副畫麵。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一副勸自己接受模樣,但葉晚花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我昨天真的有那麼丟人?”
至此,阿鬼再也忍不住了,男人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
聞言,葉晚帶刺的眼眸,立刻落在了阿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