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駕駛警車衝入黑暗之中的時候。
城南派出所卻是炸開了鍋。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怒氣騰騰。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童組長就這麼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男子暴躁不已。
辦公桌前麵幾個警察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你說。”那男子指了指最前麵那個警察。
“冬金渡大橋上有械鬥的跡象,而香江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那個漩渦咕嘟咕嘟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河水,足足吞了一個多小時,香江的水位線都下降了整整一米。”那個警察小心措辭。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們不是說童組長抱著一個人跳河了,調查組是多大的事你不知道。”那男子又是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
“調查組在南風坳出了事故,就童組長一人幸存,你我已經犯下大錯,要是童組長再出問題,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子,沒人搭腔了。
“都愣在這裏跟個菩薩一樣幹什麼,都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沿著香江兩岸,徹夜搜索,不要放過哪怕一個老鼠洞!”
男子說完後,有些無力的滑躺在椅子上,他雙眼之中盡是無奈。
他柳福還有三個月就要退休。
原本以為可以安穩的隱退,但是沒想到,這一個月來,幾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不說接連發生的凶殺案,光一件羅山醫院爆炸案就足夠讓他位子不保。
上邊派來了調查組原本他就做好了認罪的準備。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好好的調查組竟在路上出了車禍,隻有提前先走的組長幸存。
他都打好精神迎接晚上到來的組長。
甚至已經擺下了一頓不錯的酒席準備給組長洗洗風塵,順便緩和一下關係,但是這飯菜才擺好,竟聽人說童組長為了阻止冬金渡大橋的械鬥,不小心墜橋了。
完了,完了。
柳福又無奈歎息一口。
在柳福坐在局長辦公室歎息的時候。
小李正就著漢堡喝紅牛,順便將肩膀上的執法記錄儀檢查一下。
很快對講機裏傳來要搜查香江兩岸的命令,並且加強警戒。
中原路,別墅。
薑魚將車緩緩停在大門口。
看清楚仍是那個老頭子之後,他大著膽子按響了喇叭。
對於普通人來說,外界的變化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們的日子仍是日升日落。
之前別墅內發生過命案老頭子想必是知道的,或許是怕麻煩,警車停下他並沒有出來詢問,也沒有阻攔。
升降杆抬起,薑魚輕鬆的進入小區之中。
徑直將車停在金天和家門口,薑魚歎息一聲,感覺到手心隱約傳來的溫度。
知曉,洛羽已經在裏邊等著了。
此時大門都已經被貼了封條,拉起了警戒線。
要是強行進入的話,顯然不好,而翻牆的話,幾乎沒有可能。
這些別墅的安保措施強的可怕。
就在薑魚不知道如何進入的時候,一陣寒風吹來。
洛羽出現在他麵前。
“你沒事真的……”洛羽的情緒有些激動。
“進去說。”薑魚說,並且抬頭看了看附近的攝像頭。
“看不到你的,我已經處理了。”洛羽說,然後抓起薑魚從附近的窗戶鑽了進去。
薑魚一愣,這飛簷走壁體驗的絲毫沒有準備,所以沒有絲毫快感。
這就是所謂的還沒開始就沒了?
“她來了嗎。”洛羽說,語氣竟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誰?”薑魚卻是一愣。
“沒。”洛羽可一直盯著薑魚的眼睛,發現薑魚的疑問不似作假,“你怎麼逃出來的,那家夥極可能是占星經境的高手。”
“運氣好。”當下薑魚也沒有隱瞞,將遇見童幼南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下。“抱歉,那傘可能無法歸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