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皓軒說的這番話,算是在給趙鬱如台階下了,而那些經曆過諸多風雨的生意人也十分識趣地各自回到剛才的酒桌上繼續用膳,然而這並不代表這些人不會在心裏想著此事,趙袁氏和趙鬱如當然也不會輕易忘記,坐在酒桌上許久,卻是根本沒有動筷的意思。
同桌的邢夫人看到這般情景,臉上浮現出了嘲諷的笑容,道:“趙夫人、趙大小姐,你們為何遲遲不動筷?難道是擔心菜裏有毒?放心,我們都吃過的,肯定不會如同大小姐那般,在你的碗裏‘特別’下毒的。”
邢夫人在“特別”兩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這讓趙鬱如的臉色更加難看,趙袁氏顯然也明顯咽不下這口氣,然而趙鬱如卻是對她搖了搖頭,趙袁氏這才忍著沒有去說。
這邊壽宴繼續熱鬧地進行著,隻聽得外麵傳來了一聲:“顧少帥來了。”
眾人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趕忙起身對著從遠處緩步走來的南陵城如今主宰,也是負責南陵城太平的最大軍官,最為年輕的少帥顧哲淵行禮。
趙晗如隨著鄭沈氏和鄭皓軒一同站起身,便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俊朗的長相,輪廓分明的臉龐,一雙深邃的眼眸似是藏著諸多的情緒,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而這份深邃猶如深海一般,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了他所獨有的魅力之中,許是在戰場征戰許久的緣故,他的年紀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卻給人一種十分成熟的感覺。
然而,趙晗如卻是有些反感這個軍官,隻因為這個穿著軍裝的男子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便在看著自己,而且這份炙熱的目光竟讓人生出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好似在之前的歲月裏,就曾見過他一般。
趙晗如從來就不想讓自己變得很特別,因為有些人已經注意到了顧哲淵對於自己的特殊,因此都不禁顯得有些意外,有些人已經開始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趙晗如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況,因此她轉過身看著鄭沈氏,道:“娘,晗如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吧。”
趙鬱如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禁擰起了眉,陷入了一片沉思,而趙袁氏似是忽然看到了一分希望,她沒有放過這個意外的機會,笑道:“晗如,你可真是好運氣。娘倒還真不知,你竟會認識顧少帥。莫非,是因著什麼特殊的契機,才會彼此認識上的嗎?”
趙晗如聽了此話,轉過身看著趙袁氏,道:“趙夫人,你這是何意?我和顧少帥根本就沒有見過麵,何談認識一說?”
趙晗如說著這些,目光注視著顧哲淵,道:“顧少帥,你可是認錯了人?我並不認識你。”
顧哲淵聽了此話,卻還是依舊在看著她,許久之後走進了大廳,來到了她的麵前,將握在手裏的一份禮物遞給了她,道:“打開看,少夫人就知道,我是誰了。”
趙晗如似是沒有想到他竟會給自己禮物,頓時擰起了眉,而站在她身邊的鄭沈氏顯然也沒有想到顧哲淵竟會這麼做,鄭皓軒瞧著忽然而至的顧哲淵,從他的眼神和他的行事,就可看出此人的不簡單和無所顧忌,頓時在心裏多了一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