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峻:……
覺得自己簡直全才了。
以前是助理,司機,打架的好幫手。
現在連看護都幹了……挺合適的。
“雲小姐,不……小嫂子,我現在特好奇,當初你是怎麼一人一馬,直接空手差點幹掉了整個墨曜?”
卓峻拉了椅子過來,一臉很八卦的表情,好奇的不行。
“想知道?”雲非煙眉眼挺淡的瞧著他,“手段盡出,有備無患……你要聽著不過癮,可以再試試。”
卓峻:……
大佬告辭。
大佬打擾了。
默默摸了下鼻子,看向床頭的水果:“大佬想吃什麼?”
“蘋果。”
瞄了一眼,除了這個也沒別的。
卓峻認命的點頭,洗蘋果,削果皮,切果盤,最後拿了幹淨的簽紮了,給她放到床頭,“大佬請用,嫂子慢用。”
完全一副舔狗模式,可以編進三十六式全世舔狗教科書的那種。
這也是個逗逼。
韓宅:
韓久年滿目厲色走進大門,韓夫人已經第一時間得到了通報,驚喜的快要暈過去了:“你,你們說什麼?久年他真的醒了,完全恢複了是不是?”
再也不是之前的八歲年年,還有一直不停喊軟軟的那個傻兒子了?
“是的夫人。韓少已經恢複了。”韓才臉上有著傷,腰身微微彎著,傷勢挺重的,但堅持沒有去醫院。
確定這個消息,韓夫人猛的從沙發客廳起身,三步並兩步衝出門去,快速迎上剛好進門的兒子,激動的連聲問道:“久年,你真的好了嗎?這些天快急死媽了,快給媽看看。”
伸手去摸兒子的臉,卻被高高大大的兒子無情的避開。
韓夫人的手慢慢僵在半空,一顆激動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變得極致的冷靜。
她忽然就看出來了……兒子這次回來,是有事跟她說。
是那件事嗎?
心,忽然就跳得很慌。
她有一種預感,她似乎,真的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韓久年進了門,直接坐入了沙發側位,左腿壓了右腿,抬手一邊按著眉心,一邊將全身往後靠去,疲累的後背深深壓進身後軟軟的沙發中。
整個人既冷又戾,還帶著一種衝破骨子裏的……頹廢。
“坐吧!”
他跟韓夫人說,不像是兒子對母親的態度,而像是……上位者對於失敗者的態度。
韓夫人心一沉,眼裏的慌亂,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取而代之的,是母子兩人,每一次見麵,都會不歡而散的那種壓抑的怒氣。
“韓久年,這就是你跟媽說話的態度?”
韓夫人大步轉回,重重的坐回沙發主位,淩厲的視線看過去,“韓久年!你的病才剛剛好,媽媽不想跟你生氣……可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韓久年抬眼,打斷她的話:“出去!”
韓夫人一愣,韓才連忙彎了腰身,應了“是”,退了出去。
他是在讓韓才出去。
韓夫人鬆了一口氣,下意識有些畏懼這樣六親不認的兒子了。
但,身為母親的威嚴,還是讓她把該說的話,必須說出來:“韓久年,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跟我繞這麼大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