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婆婆和那兩個孩子並沒有因此而感動,現在他們對莊雅書的攻擊,即便用“惡毒”二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如果不是祝時飛一往無前的支持與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狼狽退走。
“吱呀”一聲,門開了,祝時飛走了進來,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神色,看見莊雅書還靜靜的坐在床邊,他臉上不由綻開了一抹微笑,輕聲道:“幹什麼?學過去的新娘,在洞房裏等著丈夫掀蓋頭嗎?”他攤開手:“真可惜,我手裏沒有挑杆,你頭上也沒有紅蓋頭。”
“別胡說了。”莊雅書站起來,她雖然長的不漂亮,可是她的身材很好,一米六八的身高,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身,穿著那一襲為新婚做的旗袍,就更凸顯出婀娜的體態。祝時飛看的心動,輕輕擁了她一下,在她臉上輕吻:“嗬嗬,老婆,以後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老婆了。”
“媽……還不高興嗎?”莊雅書沒心思和丈夫笑鬧,她有些惴惴的問。外麵房間裏已經沒了聲音,不知道祝時飛是用什麼招數讓謝芝蘭閉嘴的。雖然她衷心的希望這是老太太因為自己兒子的勸說而認可了自己,不過她也知道,這就和讓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難度一樣大。
“老人家,嘮叨嘮叨就行了,就是今後,要讓你受委屈了。”祝時飛有些歉意的看向妻子,對莊雅書,他是抱著愧疚的,人家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嫁給了比她整整大十歲的自己,不但如此,還要忍受兒子女兒的無理取鬧與敵視,更要麵對母親挑剔冷漠的目光,就連自己這個大男人,想起來都覺得不堪忍受,真不知道她一個從未吃過什麼苦頭的女孩子,要怎麼熬過來。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沒看醫院裏那些病人,一個個可難纏了,媽和寶寶貝貝與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而已。”莊雅書笑,為了表示自己的確不在乎,她還吐了下舌頭,這個嬌俏的動作一下子讓祝時飛熱血沸騰,在莊雅書的驚呼聲中,兩人一起倒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祝時飛被刺眼的光線驚醒,他睜開眼睛,莊雅書已經不在身邊了,廚房裏傳來輕微的聲音。他走了出去,隻見客廳裏謝老太太和寶寶貝貝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宛如是要對考生進行麵試的考官。
“媽,寶寶,貝貝。”祝時飛在兒子和女兒的臉上各親了一下。然後對謝老太太道:“你等一下別難為雅書,這又不是封建社會,新媳婦還要負責做羹湯給公公婆婆嚐嚐來求得認可,雅書是個好女孩,以後你會知道的。”
謝老太太哼了一聲:“當初你領寶寶貝貝的媽媽到我眼前時,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怎麼樣?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一臉的寒薄相,沒有半點福氣,隻會連累你,你偏偏不聽,到底出事……”老太太說到這裏,一眼看見孫子孫女有些難過的臉色,這才停了話頭。
“媽,我和你說過多少次,雅書不是淑玲,你不要單憑著麵相就先入為主,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如果老帶著有色眼鏡看雅書,我們家還有好日子過嗎?”祝時飛有些不耐煩,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母親依然固執己見,這讓他為莊雅書擔心的同時,也為這個家的未來擔憂。
“有色眼鏡?”老太太顯然不懂這種對她而言太過新潮的形容詞:“我什麼時候戴過有色眼鏡了,你看看,這花鏡我戴了十年,什麼時候染過一點顏色。”為了證明,謝老太太一把拿過旁邊桌上的老花鏡,打開鏡框展開給祝時飛看:“看看看看,這眼鏡就和新的一樣,我天天擦天天擦,你別沒有話說就東拉西扯……”
祝時飛知道母親的無敵嘮叨即將開展,立刻果斷的離開客廳進了廚房,一個嫻靜的身影映入他的視線之中,讓他長長的舒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