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子語她，真的是你親手殺害的嗎？”
沈雲玥當著歸蘇子的麵，問出了這個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之前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歸蘇子心懷不軌。
而今一切都已經暴露了。
她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現在歸蘇子就在她麵前，她自然是要問個清楚。
歸三思聽到這話之後頓時一怔。
這事兒，沈雲玥可是一直都沒跟他說過。
他不曾往這事兒上想過。
現在聽到沈雲玥這麼一問，他這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
然後想起他之前中毒的事兒，便也跟著問道：“我之前所中之毒，是不是就是你下的？之後讓你查下毒之人，可你卻一無進展，是不是因為這下毒之人本就是你，所以你不可能查出自己來？”
沈雲玥也微微一怔，她也沒想到這件事兒。
現在這兩件事兒看起來，都與這歸蘇子有關了。
也難怪歸蘇子會突然帶著澹台子麟過來，怕是擔心他們會查到什麼，所以就拿澹台子麟當幌子，跟了過來。
歸蘇子卻是輕笑一聲，“我請你們來是來做客的，可你們卻一來就百般質問我這個質問我那個，這客還要不要做了？”
“這客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要做，如果不是子書還在你手上，我們根本不會過來。”歸三思說道。
歸蘇子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隨後變得冰冷異常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直接談正事吧，我想你們很清楚，我叫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歸蘇子又站了起來，往一邊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便停下來，然後看著他們，“我的要求很簡單，一命換一命，歸三思死，歸子書活，歸三思活，歸子書死。”
沈雲玥一聽，便是氣急敗壞，“師叔，我們可是一家人啊，為什麼，為什麼你突然會變成這樣，還非要置我爹爹與死地呢？”
歸蘇子微微一笑，可是那笑，不再像是從前那樣，沒有任何的危險。
現在的笑，卻是隨時隨地能要了人的性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這是歸三思的命就行了。”歸蘇子回道。
沈雲玥沒想到，便是她當麵問了，這歸蘇子也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要見子書，沒見到他平安，我怎麼跟你一命換一命！”歸三思說道。
“爹爹！”沈雲玥驚慌地看著歸三思，“不要啊爹爹，就算你一命換一命，他也不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歸蘇子笑了笑，“放心，我會信守承諾的，我隻要歸三思的命。”
說著，便讓人將歸子書帶了過來。
歸三思看到了歸子書便趕忙上前，結果卻被人給攔下。
歸蘇子擺擺手，“讓他們父子倆說說話吧，畢竟是最後一麵了。”
那些人才放開，讓歸三思過去了。
歸三思攥起歸子書的手，“子書，怎麼樣，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歸子書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去，去姐姐和姐夫身邊吧，他們會帶你回去的。”歸三思將歸子書往沈雲玥身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