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蘇炳山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說道:“她隻有一個人,哪裏來的那個膽子?”
“她有沒有那個膽子,你女兒更清楚。”蘇自清說道。
呼----
正在這時,窗外吹進冷風,蘇自清情不自禁裹了裹衣襟,唏噓道:“報複從開始的那一刻,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
蘇炳山離開了蘇家,他要回到自己家中,思考對策。
蘇炳山走後,蘇自清就一路橫穿走廊,直通向最深的院落。
那是父親住的地方。
嘎吱----
蘇自清推開老舊的木門,喊了一聲:“父親?”
“和他說了嗎?”
屋子裏,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已經說了,父親。”蘇自清恭敬道。
“那就好。”
蘇月生裹著毯子,坐在火爐邊,眼神渾濁:“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希望他能聽明白吧。”
“爺爺,我來給你洗腳。”
蘇自清打了一盆滾燙的熱水,來到蘇月生的麵前,彎下腰來,為蘇月生脫下布鞋,拿著他枯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的腳踝,放入熱水中。
父子倆一句話也沒有說,等洗完腳後,蘇自清就離開了小屋。
蘇自清走後,老人家像是衰老了幾十歲一樣,顫顫巍巍回到了屋子裏,找了一根毛毯裹住身子,坐在火爐旁邊。
蘇月生眼裏眼光閃爍,眼裏神光不再,瞬間又恢複成了那渾濁衰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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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炳山鑽進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待得蘇炳山進入後,司機一言不發的也坐上駕駛座,車子緩緩駛離。
開車的是他們家的管家阿凱,從蘇曼文還小的時候,他就跟在蘇炳山的身邊了,可以說是從小看著蘇曼文長大的,對蘇炳山也是忠心耿耿。
“老爺,去哪兒?”阿凱一邊平穩的開著車,一邊輕聲問道。
“回家----”
蘇炳山下意識說道,而後又心亂如麻的搖搖頭,改口道:“去明珠第一大學。”
“是。”
阿凱調轉車頭,朝明一大駛去。
開車的時候,蘇炳山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大雨過去,依舊有悶沉的雷聲和細密的小雨。
他喜歡下雨,覺得大雨可以衝刷一切痕跡,但是今天的大雨,他覺得很壓抑,很陰沉,就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一般。
叮鈴鈴----
這個時候,蘇炳山的電話忽然響了,不知道為什麼,蘇炳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覺的心裏發堵,像是有一塊魚刺卡在他的喉嚨裏一樣。
腦子裏又想起了蘇自清的那句話:“永遠不要相信女人,永遠是漂亮的女人。”
“大伯。”
電話裏傳來一道平淡的女人聲音,正是蘇冰心。
“是你?”
聽著蘇冰心的聲音,蘇炳山心跳立刻加速起來,但是還是故作鎮定,聲音平穩的問道:“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來問候一下。”
蘇冰心淡淡道:“你們一家,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