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玲的大喊,頓時喚醒了嫉惡如仇的蔣連成,他意識到自己一時太激動,竟然動手打了陳然。
是啊,薑玲玲是陳然的妻子,而陳然是薑玲玲的丈夫,他現在大打出手是什麼道理?蔣連成收了手,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離就離,我早就盼望離婚呢!”陳然慢慢站了起來,顯然剛才不是蔣連成的對手,不過蔣連成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按照他自己的本能,就是使出了百分之十,也夠陳然這小子受得了。
陳然慢慢站穩,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絲,用氣憤的目光看了看蔣連成,心裏暗暗叫罵,好啊,你既然這樣對我,日後有了機會,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個王八蛋一番!
蔣連成明白陳然的意思,嗬嗬,不服氣啊,有種再來一次。
其實,彼此都是在心裏這樣說著,並沒有用語言表達出來。
“我要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早已經把薑玲玲攙了起來,她一頭散發半遮著臉麵,有氣無力地說道。
“離婚這可不是兒戲,你給陳然好歹也過了一年多了吧,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我好像是語重心長地囑咐著。
“不,我早已經下了決心,必須離婚。這苦難的日子我算是受夠了。”薑玲玲說的是實話,因為丈夫的不規矩,整天招花惹草,他們夫妻經常大打出手,當然,失敗受傷的是薑玲玲,她渾身的傷疤就是證明。
該打,打得好!我一想到陳然打玲玲妹妹,就聯想起賀朝陽毆打自己的場景,我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讓這些無情無義的男人都去死。
蔣連成站在一邊發話了:“偉玲,咱們走,他們離不離婚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幹涉不著。”話音剛落,他用力的右手已經拉住了我瘦弱的手。
“玲玲妹妹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呢,要走你自己走好了。”範偉玲覺得蔣連成這哪是來勸解呢,簡直就是來打人了。
嘿嘿,我心裏暗暗發笑,這也很好,帶來個打手,總算替玲玲妹妹出了一口氣。
蔣連成見我不走,就用了力,“走吧,人家是夫妻,離不離婚還另說呢,俗話說,白天下雨地上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白天吃的是一鍋飯,夜裏枕的是一個枕頭。走吧,還是人家關係親密呀。”
我當然不想走,總覺得還沒有把玲玲妹妹的事情處理好。但是,蔣連成那粗壯有力的大手,已經把我拉出了房間。
他不肯鬆手地一直把我拉到了小區外的停車場。
“不,我不能就這樣離去,玲玲妹妹的事情遠遠沒有解決好呢。”我把手掙紮開,轉身又想回去。
“嗬嗬,剛才我在你家裏的時候,你還說要趕緊到你那破公司去上班,還說遲到了要罰款,現在怎麼了?”蔣連成看著我的背影說話了。
我並沒有停止我的腳步,心裏說,哼,薑玲玲可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哪有不關心到底就走的道理!
“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上班去了對不對?我中午飯準備在你家裏吃呢,別又找借口說我沒有提前報飯啊。還有,記著豐盛一些,我這人胃口小,很饞的,吃一些細食還行,吃不動粗茶淡飯的……”蔣連成囉囉嗦嗦地說著,我的耳朵也沒有聽進多少,現在一心一意想回到薑玲玲身邊,說不定陳然這個家夥又對她動手動腳了,如果是這樣,我也可以幫忙合夥對付一下這個無情無義的色狼。
“媽的,該死的!”就在我接近薑玲玲的家門時,陳然一臉鐵青地走了出來,他一拐一瘸地往遠處走去,好像是有什麼目的地。
“喂,陳哥,陳哥……”突然,從遠處停在公園一邊的一輛紅色轎車裏麵傳出了一個妖言的聲音。
我急忙順著這個不堪入耳的聲音看去,看到一個黃毛丫頭從車門裏麵探出了半個身子,遠遠地給陳然打招呼。
陳然經過一段踉踉蹌蹌地步行,最終鑽進了那輛轎車裏麵,隨著一陣尖尖的女鬼一般的叫聲,陳然坐著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