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對他凶了一句。
他並沒有搭理我,而是很仗義的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副主人的姿態。
“我餓了。”他的屁股剛剛落到沙發上,嘴裏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有不是沒有錢,大街裏麵的飯店小吃多的很,隨便搞點兒吃的不就行了,你沒有看到我上班很忙呀,非得吃我做的飯嗎?再說我的手藝也不好。”我沒有好氣地嘟囔著,不過還是在心裏準備做飯時,把他打入計劃。
“你這人也太不講理了吧,我給你那麼多錢,還有,給你老爸在醫院交了那麼多醫療費,難道一頓飯的利息也不夠嗎?”他躺在沙發上,振振有詞了。
“什麼利息不利息的,你的錢連本帶利我早就還了。”我理直氣壯地回答他。
“什麼?”他看來很驚訝,很不讚成,“那麼多錢,你什麼時候還我了?”
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三秒鍾後回複他:“你已經把我強吻了,所以以前的一切一筆勾銷!”
他聽了我的話,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臉色陰沉,接著又躺下了。
“你這個女人的價值還真的太貴,一個吻就價值好幾萬啊。”他躺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話。我看到他說話的神情,根本就不拿這幾個錢當回事。這個男人一定是很有錢的那種。
我現在才知道,我已經被他控製了,完全被他控製了。我確實囊中羞澀,特別是常年癱瘓病床的老爸,確實是一筆開支不小的費用。我已經感到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不過,我有了前夫賀朝陽的教訓,我必須小心謹慎才對啊。就是這個男人再有錢,隻要他心眼壞,也不能接受他的柔愛。
“我家裏的條件有限,僅僅是家常便飯,你說吃什麼?”我隻能問他,大人們經常說,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軟,現在我花了人家錢,也就心軟了,幾乎是什麼都得答應人家的。
“隨便吃一口就行了。”嗬,這男人說話也很簡單,什麼是隨便啊。
“你總得說出來一個飯菜名字吧,否則你又說不符合口味了。”我一臉的茫然,因為我現在才認識到,花了人家的錢,就等於受了人家的控製了。我看過《西遊記》裏麵的孫悟空,盡管有通天的本領,但是,戴上了緊箍咒,就沒有了人身自由了。我開始恨自己了,怎麼不覺不由地就上了賊船了。難道這個男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這也太可怕了。
心裏這樣想,但是嘴裏可不能這樣說,這個男人城府很深,我想躲也躲不及,況且已經花了人家很多錢,這人情債也無法歸還啊。
想到這裏,我對自己卻怨恨了,恨自己太窮,又有一個癱在病床上的老爸,怪不得賀朝陽這個狠心狼巴結了富有的謝婉婉小姐,把我像皮球一樣踢了出去,“可恨,可惱!”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
“哎,我說範偉玲,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就是在你這裏吃頓飯,也不至於咬牙切齒吧。”他突然這樣說,看來他一直在細心地觀察著我。
“誰咬牙切齒了,你怎麼這樣說話呢。”我必須掩蓋一下內心的活動,這個臭男人看來確實不簡單,對人細微的心裏活動都看到一清二楚,都說男人心很粗,做事不計小節,而女人的心很細,做事總是斤斤計較。現在看來這種說法也不一定對,就剛才這個男人的表現,就已經說明了男人的心也很精細啊。
“不說了,不說了,範偉玲,我可告訴你,我蔣連成可不是壞男人啊。”
他的話實在是有點兒可笑,那個壞男人說自己是壞人了,沒有一個這樣的傻子。我心裏越想越好笑,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我急忙捂住了嘴,當還是笑出了第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