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沅握著碎瓷片的手不斷顫抖,看著他一步步接近,她知道,他勢在必得!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卷了她。
她想不出辦法破局!
她要怎麼辦?
她不斷地往後退,他不斷前進,她的背抵住了沙發背,他距離她隻有一步,近在咫尺。
淚水不斷落下,擺在她眼前的,似乎隻有一條路。
她握緊了碎瓷片,閉上眼,用力對著她的脖子紮下去。
溫熱的血飛濺而出,有幾滴濺到了她的臉上。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她疑惑地張開眼,看到的卻是眼前的他。
他的額角帶著薄汗,看上去似乎在隱忍。
她低頭一看,碎瓷片割到的不是她的脖子,是他的手!
她很用力,他的掌心血肉模糊。
“你……”
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頭,讓她無法發出聲音來。
他一把將她手裏的碎瓷片搶了扔掉,鮮血隨著他的動作灑了一地,可他卻恍若毫無所覺。
她的淚一齊湧了出來,順著麵頰滴滴答答地落在衣裳上,暈開了一大片。
她想問他痛不痛,可這傷是她造成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此時,他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臉,把她強行抵在沙發上,他的手上還在不斷流血,把她的臉染上了血色,他死死鎖定她,怒道:“你休想逃!就算是死也不能!”
“我……唔……”
還沒等她說什麼,他就憤怒地堵住了她的唇。
別墅裏的人都識趣地離開了,這裏剩下的隻有他們兩人。
憤怒使厲承夜失去理智。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到她如此作為!
她的命就那麼容易舍棄?
上一次是在酒店,這一次是麵對他,在她看來,逃離他,值得搭上她的一條命?!
還是在她看來,待在他的身邊,比死還難受?
無論是哪一條,都讓他無比憤怒!
這座別墅是他為她準備的囚籠,而她,則是他的牢籠!
他像是一隻受傷的困獸,無計可施,無路可逃,憤怒使他失去理智,疼痛使他瘋狂!
於是他隻能不斷在她的身上索取。
似乎隻有如此,才能證明她屬於他。
黎沅沅一遍遍地求饒,今夜的陳夜變得特別的可怕,他好似不知疲倦似的,一遍遍扣著她要,從一層的客廳到二層的房間,她無數次想要掙開,可是才爬出去兩步,就又被他扣著腰拖回來。
“不要了,陳夜……求求你……”
房間裏的氣息糜亂得一塌糊塗,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放過她。
可就算她昏睡了過去,他也把她扣在他的身邊,不許她逃離。
……
次日,黎沅沅清醒時,陳夜已經不在身邊,她想要起身,可是一陣天旋地轉,她又跌回了床上。
昨夜的種種全都記上心頭,她忍不住再次閉上了眼。
她不想麵對這一切。
逃跑失敗,她被他抓回到這裏,他很生氣,他一定會加強對她的防守。
她再也無法逃脫……
已經是下午,窗簾外炙熱的陽光透過窗簾打進來,半明半暗,在這個昏暗的房內照出了黎沅沅的半邊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