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琛低頭,指腹在她臉頰上娑滑,遇到秦婉之前,他和所有的世家子弟一樣可以接受聯姻,以為女人熄了燈蓋上被子都可以將就,所以,他和白潔訂了婚。隻是後來,遇到了婉婉,想過將就一點,卻發現將就已經太難。
恰好因為他出事上受傷的緣故,白潔的父母想要和他解除婚約,他也同意了,白潔起初不同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同意。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甚至連師啟郴都不知道。
一直到八年前,白潔查出了肝寧化,已經到了晚期,她找到他,說想給他生個孩子。
他沒有同意,後來婉婉失明住院了,他才知道白家陷入了危機,答應了白潔的條件,白潔在捐贈協議上簽了字。
他大概說了一遍。
秦婉聽得明白,心口悶悶的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凝眉看著霍啟琛,這麼說從她身上提取走卵子的事的確和他無關,不但如此,還可能變得複雜了。或許和他一個病房過的那對夫婦已經成了當年唯一留下的證人。
霍啟琛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秦婉捏住了他的手,“你應該早告訴我的。”
霍啟琛笑笑,沒有說什麼。
秦婉臉頰蹭了一下霍啟琛的手掌,抬頭望著他,“你…不怕投入沒有回報嗎?”
霍啟琛指腹在她臉頰上輕揉,“那時候還沒有想過要回報,後麵你單身了,自然就該要了。”
秦婉不知道說什麼,或許沒有那麼簡單,可是還重要嗎?
她凝望著一個默默給了她光明的男人。
霍啟琛摟著婉婉,讓她靠在他胸口上,低聲喟歎,一個男人一輩子總會遇見一個婉婉一樣的女子,沒有任何理由,隻一眼就會淪陷、深愛著,割舍不得。因為她就像你身體的一部分,比如骨骼,比如血肉,一旦割舍了就是一生輪回複活。他等不得,原諒他的心急如焚,不能忍受和她之間無法觸摸的遙遠距離。
下午,他陪著秦婉沿著河邊散步,沒有告訴婉婉,這條河就是霍承翰掉落的那條河,這樣這條河在她眼裏,還會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這就是他想給她的,想給她最好的自己,最好的愛,最好的生活。
走了一陣,秦婉停住腳步側頭看霍啟琛。
霍啟琛握緊她的手,站在河邊,四處看了一眼,坐到了河邊,看向崴秦婉,“坐我腿上來。”
秦婉笑了笑,搖頭,人卻被霍啟琛拽過去,強行按在懷裏。
他摟抱著她,長指輕捋她的頭發,“婉婉。”
秦婉“嗯”了一聲,突然僵在那裏。
他低頭吻她的脖子,纏濕的吻將她包圍。
吻了一陣,霍啟琛隻是兩手抱著她,指腹在她腹部輕揉打圈,“婉婉,這是我們的孩子。”
秦婉“嗯”了一聲,捏住了他的手。
霍啟琛扣住她的手,按在她腹部,“婉婉。”
秦婉靠在霍啟琛懷裏,靜靜地沒有出聲,如果一個人因為別的誘惑放棄了你,而另一個人趁著這個機會奪走了你……
要是她選擇的話,她會要那個奪走她的人,至少,在他心中,她比一切都重要。
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