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針灸一次,到現在也沒有她見效果,這樣下去,她快要瘋了。
她看向俞慕然。
俞慕然站起來幫承歡拿包。
承歡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秦婉的電話,回撥了過去。
很快接通了,她將頭發撥到後麵,深吸了一口氣,“婉婉,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秦婉本來想叫承歡來陪她,又怕自己還在潛伏期,想了想,“歡歡,沒什麼,我就打個電話,問問你臉怎麼樣了。”
承歡出了醫院,一隻手戳在兜裏一隻手拿著手機,用腳踢著地麵,“老樣子,現在就跟日本動漫一樣,一笑就邪肆地勾起唇角,或者跟總裁文裏一樣,馬蛋的,我是個女人,又不是男人!”
秦婉笑了一聲,心情瞬間好了許多,承歡就有那樣的能力,讓她身邊的人感覺到快樂,“還每天針灸。”
“是呀。”承歡一腳用力地踢過去,踢到了俞慕然的車上,看了一眼,沒有踢掉漆,卻踢得她腳尖痛,“婉婉,你是沒有見過,難以想象那長針怎麼插在我的臉色,鼻子那裏,眼睛下方,耳朵旁邊,我想叫你來參考,你孕婦玻璃心,怕嚇到了你。”
秦婉隻是聽著,覺得心裏有陰影,輕聲問,“歡歡,痛嗎?”
承歡“嗯”了一聲,使勁和秦婉撒嬌,“我要你把你的母愛分我一些,我以後要做你的兒媳婦。”
秦婉苦笑了一聲,安慰了幾句承歡,掛了電話,臉上又沒有了笑意。
霍承山說那邊會打電話,可是一直沒有,襲焽也沒有打電話,難道她的血檢出了問題?
她心神不寧地捏著手機,滿腦子都是小家夥身上的疙疙瘩瘩的模樣,都是歡歡臉上插針的畫麵,心中一陣隱隱的痛,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給霍啟琛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接通了,秦婉聽到霍啟琛的聲音,明顯心裏安慰了許多,“怎麼樣了?”
霍啟琛剛剛看到血檢報告,“婉婉,沒事,你沒有感染。我已經給承歡打過電話了,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陪你,讓她陪陪你,說說話。”
秦婉沒有出聲,凝著眉,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溫暖,卻莫名地絞得心裏痛。
許久,她哽咽地問,“北北呢?我看著北北挺嚴重的。”
霍啟琛蹙緊了眉頭,“北北沒事,身上的紅腫已經控製了,醫生說要用藥,一周才能下去。”
秦婉“哦”了一聲,聲音頓了頓,“那你呢?嚴重嗎?”
霍啟琛笑笑,坐在高幹病房,點了一支煙,“我沒事,就是有點癢,好在昨晚半夜回來怕冰了你,沒敢碰你,和你保持了距離。”
秦婉臉上一紅,“這個時候,還說葷話!”
霍啟琛吸了一口煙,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打轉,“不許胡思亂想,要不等我會去讓你哭一天一|夜。”
秦婉嗔罵了霍啟琛一聲“痞子”,聲音清婉地出聲,“好好照顧好北北和媽、爺爺、吳嫂他們,我沒事。”
秦婉抿緊了唇,聲音很輕地出聲,“也替我照顧好你自己。”
霍啟琛聽著,心口微熱,“婉婉,別擔心我,和爸有代溝,你也沒有什麼好聊的,無聊就看看書,看看電影,看看電視劇,和承歡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