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她向來可以以假亂真,隻是沒想到,連眼淚都如此嫻熟。
夏熏哭了很久,黑昊一直沉默著。再次太起頭來,那個男人的眼睛已經不願意看她了。
如願以償。
用一個孩子的代價,換取這個男人對她的厭倦。
“那你,為什麼又把子語從床上推下來?你不是都打算好了嗎?”男人的聲音深刻的冰冷。
“我不要看到別的女人在你的身邊,那個女人,該死!”刻毒的說著,夏熏的臉上滿是嫉妒的怨毒,男人的眸子裏印著夏熏的臉,那一抹光亮,慢慢暗淡下去。
這個女人,竟然變得如此不堪……
“你真讓我後悔。”黑昊冷冷說道,“我當初到底為什麼會看上你?”
夏熏抬起頭:“你不能這樣……”她說道,“我什麼都給你了,你不能拋下我……黑昊,我錯了,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要了……”
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迅速冰冷的火苗,心底一絲冷笑,迅速蔓延開來。
黑昊看也不想看她,作勢要走,夏熏拿起床頭的枕頭,一把砸向黑昊!
“我恨你!”
黑昊用手擋了一下,目光冷硬的看著在床上歇斯底裏哭泣的夏熏,嘴角一抹鄙夷的笑,毫不留戀的走出了病房。
這個男人,就在幾天前,含情脈脈的對她說,跟她在一起最美好,而現在,也可以,用最鄙視的眼神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踐踏。寵起一個女人來,他真的是願意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而要是膩味,卻是連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人。
夏熏現在最為慶幸的就是,自己一絲一毫都沒有陷進去,要不然,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確定黑昊已經走遠了,夏熏安靜下來,整理了一下紛亂的頭發,她靠在床頭上,冷靜的看著小保姆:“阿音,你出來的時候,夏淩怎麼樣子了?”
現在天已經黑掉了,如果夏淩沒有被放出來,那差不多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這樣子想著,夏熏平穩下去的心,立刻焦躁起來。
‘放心好了。”阿音關了門,道。“我已經把門開了。騙他說夏熏小姐去公司工作,他現在應該已經睡了。”
夏熏勉強笑了笑,她知道,那個小家夥才沒有這麼好騙,也不知道有是沒有安靜的在家裏沒有鬧事。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說不礙事,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小保姆過來整理好夏熏身上弄亂的被角,輕聲道。
“夏熏小姐,子語小姐不是你推下去的吧?”小保姆抬起頭來,看著夏熏,“子語小姐掉下去的時候,您明明抱著夏淩少爺,不是嗎?”
看著阿音眼底的疑惑,夏熏笑了起來,平靜而溫和:“你看錯了,是我退推下去的。”
小保姆噤聲,隻是疑惑的看著此刻淡然的夏熏,剛才尖銳的女子似乎已經被黑昊的離開而帶走了。歎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夏熏小姐,您別傷心了,黑少還是很關心你的。”許是自己也不相信,覺得沒有說服力,眼睛都不敢看夏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