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肯好好努力,將來也會成為有錢人的一員!”
兩隻高腳杯又是輕輕一碰,然後醇香的酒液,就分別進了兩個人的口中。
“風澤,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其實你不霸道不強勢的時候,也蠻好的,就像現在,你又溫柔體貼,然後又有紳士風度,什麼都好,好得都跟不真實存在似的!”半瓶紅酒下肚之後,連城夏的話開始多起來。
當然,此時她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醉酒的人話很多,她就是那種喝多了然後有了幾分醉意,就特別話多的那一類。
“是嗎?還真沒有人如此大膽敢當著我的麵,這樣說過,你是第一個!”風澤聽著她醉後吐的真言,並沒有生氣,相反薄唇微抿,若有所思。
“我就說嘛,你平時霸道又強勢,誰敢當著你的麵,說你的壞話呀!”她也是酒醉了,才敢吐真言。
“不霸道不強勢,怎麼震得住你?你還不爬到我的頭上來?”他並不認為自己身上的這種霸道與強勢的特質,有什麼不好,相反,在更多的時候,可以幫助他更冷靜地分析生意場中的很多決策。
“還有,你不說話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怕,連我有時候都不敢正眼看你,你太凶!”或許是在平時積攢了太多對這個人的不滿,所以現在酒醉之後,她才一吐為快。
“我哪裏凶?”風澤下意識地追問,他明明不凶啊,最起碼好像在她的麵前,沒怎麼凶過她吧?
當然,在公司裏,在麵對工作和事業的時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凶,哪裏都凶!不過,你再凶,我都不必再怕你懼你,風澤,我告訴你,我快要去B市的研究所報到,然後報完到,就要去那邊的公司實習,也就是開始工作,我終於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雖然實習期的工資,肯定是很低的,但是,總比我在外麵找的兼職要靠譜得多!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呢?”
她憋了一晚上的話沒合適的機會說,然後借著這酒醉的機會,才一吐為快。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風澤輕輕的抿了口酒,酒醉的男人,酒後廢話多,看來,酒醉的女人,這醉後廢話也同樣的多。
“你要不是我的金主,該有多好?”她突然又無厘頭地冒出一句不相幹的話來。
“金主?”風澤一臉黑線,然後默默地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字眼,“我是你的金主?”哈哈,聽起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呢?因為一紙契約,自己支付了她三十萬的手術費用,如此說來,他也還算是她的金主呢。
“不是嗎?你不是我的金主嗎?要是,你是個普通人,該多好!”她似乎對此很不滿。
可他不知道,她的不滿,究竟在何處?
“為什麼我要是個普通人?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莫非,你對現在這樣的我,還有什麼不滿的?”他越聽越是糊塗,有些無法理解這個傻女人簡單的腦回路。
“你要是個普通的人,我們或許可以做更多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在有風的傍晚,你可以騎著單車,然後載著我,我們一起沿著筆直的公路,一直騎,一直騎,可以騎到天荒地老,想想不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嗎?”這可是她最初對於自己愛情的一種美好的幻想,還很小的時候,她就幻想著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有了喜歡的男孩子,然後就讓他騎車載著自己。
坐在後座上的自己,還可以穿一身白衣長裙,留一頭長的長發,車子騎動起來的,長發飄飄,衣裙飄飄,真是美翻了的一番景象呢。
“一直騎,騎到天荒地老?那個男的,不是有病吧?”風澤再次聽得一頭黑線,這什麼邏輯?他思來想去,最後也隻得出一個可笑的理論,那就是麵前的這個傻女人,一定是已經醉得不行!連最基本的條理和邏輯,都出現了混亂。
他哪裏知道,連城夏口中的‘一直騎,騎到天荒地老’,這隻是一種隻會意會的美妙意境,而不是真的要騎車的那個人,就一直騎到累死自己為止。
但也由此可見,這位風大BOSS的骨子裏,其實是沒有一點浪漫的細胞的。
“你才有病呢,你不懂,懶得和你說呢,你應該是還沒有遇見過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然的話,你怎麼會不懂我的意思呢,走開,快點走開!”她一下子又煩起他來,這變臉,就跟翻書似的。
“你喝醉了!”他冷著臉,嚴肅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