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自己保護好自己,萬一遇到什麼事情,他若是有心為難你的話,你也不會再和他理論,你想辦法先離開他便是,再不行,你給我打電話,雖然我現在人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能動,但是,我爺爺的手下,還是個個身手都不錯的,比那個人的保鏢,還是強悍些!”
眼見無法阻攔,顧少瑾便隻好細心地叮囑一番。
從醫院一出來,連城夏就直接在路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她就直接報了公司的地址,眼看下午上班的時間快要到了,那麼此時,按照正常的情況,那個人應該是在他的專屬辦公室裏才對。
對他的辦公室,她再熟悉不過,曾不止一次地來過這裏,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記憶,當她再次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的時候,腦子裏一遍遍回放的,居然是上次她不甘心追到這裏來,卻被蘇沫心休辱了一頓的畫麵。
物是人非,從前的一切,真的說變就全變了嗎?
人心,為什麼這麼容易改變?她不懂,怎麼也想不通。
抬手敲門,轉動門把手,推門進入,這一係列的動作,她做下來居然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的猶豫,沒有一點的掙紮。
正埋頭處理文件的顧少瑾,聽見了門口的動靜,緩緩地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來,隻是他沒料到,這個時候連城夏這個傻女人還會敢主動來他的辦公室。
“有事?”他抬腕看了看自己腕間的鑽表,離上班時間,就隻剩下十來分鍾的樣子,所以現在是屬於職員們的私人休息時間。
連城夏麵無表情地走進他的辦公室,直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也不落坐,就隻是站著,筆直地站在那裏。
“我來,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她努力讓自己語氣平淡,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可天知道,在一看見他的刹那間,她的心,早就已經不能夠平靜。
“公事還是私事?如果是公事的話,我想你也搞錯了對象,你有什麼工作上的疑問,應該詢問的,是你的直屬上司和管理人員,而絕非是我!至於私事,我想,更加沒有必要。”風澤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將兩個人的關係,轉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連城夏聽不下去,直接就冷聲斥問道,“在我麵前,你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我來,隻是想問你一件事,顧少瑾的傷,是不是你教唆那幾個小混混對他下手的?是不是你幹的?”
她來見他,隻是為了弄清楚顧少瑾的事情。
“喲,看來你應該是知道了他受傷入院的事情,難不成,剛從他那邊回來嗎?看你現在這麼氣憤的樣子,這是心疼你那位小白臉?不過,很可惜呢,這種小白臉,中看,但是不中用!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沒本事,還亂勾搭別人的女人!”風澤氣憤,這個女人肯主動來找自己,卻是要為了別的男人,向他當麵討還一個公道。
他風澤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掉價?他怒火衝天。
“小白臉,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不想和你理論這些,你就隻需要告訴我,是不是你幹的?還有,你為什麼要故意針對他?他有哪裏得罪過你?在公司裏,他是你的管理人員,是研發部的主管,在工作上麵,更是盡心盡力,他的專業能力也不錯,你不覺得你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就完全是見不得光的小人行徑嗎?”連城夏露出鄙夷的神色。
從前的那個風澤,那個自信滿滿,且一手掌控著所有全局的精英,他去哪裏了?
“連城夏,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可笑嗎?你明明是我的女人,為什麼卻要和他糾纏不清?在公司的露天陽台,你倆依偎在一起,他抱你的畫麵,真是不要太刺眼!沒錯,事情是我叫人做的,是我打電話教唆人對你的小白臉下手的!怎麼,我不該趁機好好教訓他一頓嗎?他勾人都勾到了我的女人這裏!我要是再不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的話,那豈不是我要被戴綠帽子還要忍氣吞聲?”風澤也果斷地怒了。
提到那個叫顧少瑾的男人,他就更加生氣。
“什麼綠帽子,你不要亂說,我和他之間,我們是清白的,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絕對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齷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像你一樣霸道強勢,蠻不講理?你有什麼資格叫人揍他,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你知不知道,他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小腿骨折,極有可能躺著要躺三個月以上,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她恨恨地指責道,果不其然,顧少瑾就是被自己給連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