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的風澤,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自己其實很在乎他,很愛他呢!
躺在病床上的哥哥,蘇沫心把適合的骨髓已經給了醫院的主治醫生嗎?那麼骨髓移植,什麼時候做呢?
在混亂的場麵下,她的腦子裏在這生死一刻之間,居然還有這麼多未完的心結,還有這麼多的心願,想要去繼續完成的,隻是老天,還會給她這個求生的機會嗎?
“風總,怎麼在這裏,都可以碰上你呢?”風澤最近都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人,可是,越是這樣瘋狂地尋人,反而越是沒有收獲。
這會兒,他將車子開到了連城輝住院的那家醫院的停車場,煩燥地點了支香煙,幾日下來,他已經頹廢得不成人樣,哪裏還有平時的光鮮和整潔,更加沒有以往的風度翩翩貴公子哥的清貴形象。
胡子拉碴,皺紋叢雜,甚至眼圈都是黑的,臉色更是陰鬱得嚇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我很焦燥’的暴冽之氣。
一起幫忙尋人的保鏢們,個個都不敢靠近他,除非必要的情報彙報之外,能不見他,誰都會躲著這位大BOSS。
蘇沫心這哪裏是巧遇,所謂的巧遇,也隻是她自己一個人裝出來的。她早已經守在這醫院門口,守了無數回,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會跳出來。
“你怎麼還在A市?”風澤心情不好,話就更少。
平時的他,見了蘇沫心這樣漂亮的女人,也沒有多少話,他不喜歡搭訕女人。
“哦,還有點事情沒有辦完,你呢?還是來探望那個連城夏的哥哥的?”蘇沫心明明知道這個時候,這個男人一心惦念著失蹤的連城夏,但偏偏還是在他的麵前,故意提到這個名字。
果不其然,風澤突然想到什麼,隨即神色凝重地問向蘇沫心,“你這兩日,有見到城夏嗎?”
雖然明知道不抱什麼希望,但到底還是多嘴失態問了一句。
“連城夏她怎麼了?沒有呀,我這兩天都在酒店裏,沒怎麼出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蘇沫心故作驚訝地關心詢問。
“沒,沒什麼。”風澤就不願意再多說。
他總不能告訴蘇沫心,他的女人,就這樣一聲不響地不見了,憑空逍失了一樣。
這話,別說他不信,就連別人恐怕更加也不會相信。
“沒什麼,沒什麼的話,你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風總,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連城夏出了什麼意外?”蘇沫心自然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真沒什麼,我還有事,我先失陪!”風澤一支煙剛好也抽完,抽蒂隨手一扔,就打算上車離開。
他守在這醫院外麵的停車場,已經守了陣子,看來那個女人,今天應該是不會再出現在醫院裏的。
誰料,這個時候蘇沫心卻從另外一邊直接上了風澤的車子。
“你這是幹什麼?”風澤冷冷地掃了一眼,早已經不耐煩,他現在為連城夏的事,煩悶不已,這個蘇沫心還真是不知好歹,臉皮厚到再同他搭訕,隻可惜,他沒有這個應付的心情。
是的,現在他連應付一下這個女人,都不願意。
“我不幹什麼,隻是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叫我擔心,還有,你的狀態也不怎麼好,你平時自己都不照鏡子的嗎?你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哪裏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風流倜儻的風總?”蘇沫心再次發揮自己的厚臉皮工夫,追到了車子裏,賴著不走。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可以過問?下車!”風澤冷冷地趕人。
“我不走,你現在一點兒也不冷靜,我要留在這裏,風澤,有什麼事情,是無法解決的?有什麼大不了的!”蘇沫心真心心疼現在的風澤。
“不需要!我還不需要一個女人的憐憫!”風澤一點也不領蘇沫心的情。
“不,這不是憐憫!風澤,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很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也很在乎你!我知道,你現在心氣兒高,然後又比較自負,但是,我願意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連城夏,她一點也不適合你!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真正在乎你的人,是我!是我蘇沫心!”趁著這個機會,蘇沫心再次表明自己愛這個男人的決心和勇氣。
“蘇沫心,你能不能現在別來煩我!”風澤不喜歡聽這些話,尤其不喜歡在他心情煩燥的時候,這個蘇沫心再來橫插一杠子,更給他添堵。
“風澤,我……”蘇沫心被他這麼一吼,吼得當場震住。
然後心裏的委屈,就如滔滔的洪水開始不停地泛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