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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柴房。

沈長歌緩緩睜開雙眼,隻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

伸手摸了摸,血跡已幹涸。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劉嬤嬤,求求你,就讓奴婢進去看一眼吧!”

劉嬤嬤守在門旁,一臉凶惡,“王妃意圖謀害王爺,王爺下令將她關在柴房反省,任何人不得探視,你若是再執迷不悟,老身就隻能也罰你三十大板扔到亂葬崗去!”

綠芽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嬤嬤,求求您了,王妃娘娘千金貴體,不能沒人伺候,再說,娘娘愛慕王爺多年,怎可能對王爺痛下殺手,這其中必有誤會!求求您,讓奴婢進去問個清楚吧!”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杖斃!”

劉嬤嬤是禮王的奶娘,更是府裏的管家,護衛不敢不聽,像抓小雞仔似的抓住了綠芽就要往回拖,卻突然聽到吱呀一聲,竟是柴房門開了。

“娘娘!”綠芽最先反應過來,掙脫開那兩人的桎梏,就朝她衝來,“娘娘,您沒事就好,真是嚇死奴婢了……”

沈長歌環視四周,屏氣凝神,一雙杏眸冷得厲害。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神醫,她正在實驗室進行研究,結果剛吃了自己的新藥就暈死過去,再醒來時,就已經是在這兒了。

原主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不屬於自己的怨恨頓時充斥了胸腔。

靈魂穿越這種事實在是不怎麼科學,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她就要想辦法平了原主的怒氣,離開這座吃人的王府,再做打算。

“王爺現在何處?”

她剛才醒來時覺得頭部隱痛,就將釵環卸下,散亂著長發,衣衫雖顯髒亂,臉色也很蒼白,但依舊掩飾不住傾城的容貌和清冷淩人的氣勢。

劉嬤嬤看呆了,沒想到快死的人竟然也能再活過來。

“娘娘,王爺在前廳行納妾之禮,要將那錦素迎娶為側妃!”

聽見綠芽焦急的聲音,劉嬤嬤才回過神來,想到王爺囑咐自己的話,不禁一聲冷笑,“錦素姑娘雖為側妃,卻是按正妃的儀製準備,王妃娘娘想必也看清楚了王爺的真心,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她本以為自己說完這話,沈長歌就該乖乖地回到柴房裏去等候發落。

沒成想,沈長歌竟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朝著前廳走去。

劉嬤嬤怒了,麵容猙獰,“娘娘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別怪老奴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那幾個護衛就朝著沈長歌撲了過去。

綠芽一急,張開雙臂護在了她的身前,“不許你們動娘娘!”

寒光湧現,眼看就要捅向她的小腹,一柄形狀怪異的刀卻破空而來,正插在護衛的手腕!

“啊!”

護衛下意識鬆手,劉嬤嬤氣得眼通紅,“王妃是要血洗王府嗎?你們還不快將她拿下!”

沈長歌眼神閃過一絲冷光,不經意間的一抬手,銀針嗖嗖,就將那幾人撂翻。

雖然她也很奇怪,原主明明是將門虎女,可袖袋中為什麼藏著的是銀針和手術刀,但此時很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沈長歌幹脆地把綠芽拽到身邊,“帶本妃去前廳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