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扶著牆,手腳僵硬的走了過去。
有兩隻麻雀的屍體,已經掉到了樓下,還有兩隻,僵硬著腿,躺在那裏。
我伸手戳了戳,冰涼得感覺叫我驚恐的尖叫出聲。
我立刻就想到了,陳慶倒掉的那些菜,忍不住的渾身顫抖。
隻要吃一口,隻要吃一口,我可能就沒了!
死亡的威脅在瞬間,將我席卷,叫我僵硬著身體,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找回幾分理智,瘋了一樣衝進屋裏,給張強打電話。
張強還是掛斷了我的電話,我卻忍不住拚命的打。
過了許久,電話才接通,我不等張強開口,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
“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啊!”
張強一怔:“你胡說什麼,殺人犯法的!”
“他真的要殺我!”我驚恐的喊著,將之前的一切,都跟他講了一遍。
“你來救救我吧,現在就來救我,他鎖了門,我出不去,他要殺我!”我慌不擇言。
張強也像是受了刺激,過了許久才開口。
“你去找個鎖匠,給你把門開開,然後把能帶的錢都帶上,我去車庫等你。”
他這麼一說,我終於有了希望,在這一刻,竟然有種他是主心骨的感覺。
我找到物業得電話,顫抖的詢問了鎖匠的電話,然後叫他們快些來,忙不擇路的去主臥翻找現金。
現金是我放的,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錢,我心中一緊,連忙打開手機,卻發現我幾張銀行卡的錢都被提走了,隻有餘額寶裏還有一些錢。
這是我唯一的,陳慶不知道密碼的。
但現在,我也顧不得心疼這些,等到鎖匠開了門,我幾乎是慌不擇路的要往外麵衝。
結果物業跟過來的保安看到我,明顯的一怔。
“陳太太,你在家啊,不是說出國尋親去了嗎?”
“什麼?”我愕然的看向他。
他笑了笑:“你先生說你這段時間出國尋親去了,好去大半年呢,不是嗎?”
“尋親?”我喃喃的說著。
那保安看我神色不對,立刻閉了嘴,我卻心頭拔涼。
張強說的對,他根本沒有找我,我失蹤之後,他根本沒有報警,而是編了個借口,告訴所有人我去尋親了!
張強說的對,早前那找我的短信,就是敷衍他的,陳慶,從一開始,就巴不得我死在外麵!
我心中驚恐急了,直衝到車庫,看到張強的車,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手腳並用的拉開車門爬了上去。
“到底怎麼回事?”張強轉頭看我。
我看到他,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為什麼會是這樣,每當我以為還有希望的時候,現實就狠狠的抽我一巴掌,告訴我,哪裏有什麼希望,隻會更加陰暗的絕望。
我曾經把張強當做惡魔,但此刻他卻成了我的救星,多麼的諷刺,多麼的悲哀!
我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一樣,胡亂囈語,張強眼見問不出什麼,隻得開車。
等我們到了那破敗的旅館時,天都黑了。
我一進屋,就撲倒在那有些黴爛味道的床上,縮了起來。
此時此刻,這裏竟然叫人覺得這樣的安心。
張強看著我,許久,才開口:“你確定是毒藥?”
“麻雀都死了,好多的麻雀!”我瘋了一般的說著。
張強皺眉:“你應該報警,告他毒殺你,這樣離婚就名正言順了。”
“我怎麼敢報警,我一報警,他就會說出你,你一被抓,我的視頻就會發出,我還有什麼活路,我還有什麼活路!”